那天分开之后,梁远山又去找过许敬远几次,只是他一直避而不见。
梁远山也给许敬远发过几次消息,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许敬远给了他回复,但是那句回复让他彻底死心了。
“别闹得太难看,起码给彼此留一点好的回忆。”
梁远山彻底熄火了,他并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于是在发了最后一句对不起之后,两人彻底断了联系。
只不过他们都没有删除彼此的联系方式,他们不是小孩子,不会幼稚到用删除对方这样的方式来证明已经不在意。
许敬远就像划过夜空的一颗流星,在梁远山的人生中转瞬即逝。梁远山以为自己只是一时兴起,可是后来他也见过很多人,再也没有过遇见许敬远时的那种心动。
原本心动就是一种无法预测的感觉,并且很难捕捉。有人也许一生就只心动一次,有人也许一生都不会心动。
从暮夏到隆冬,树叶枯萎、掉落,枝桠覆上厚厚的积雪。
梁远山是在一个下着大雪的早晨接到许敬远的电话的,接起来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所以说了一些傻话。
“远哥,我好想你啊。”
“我每天都想给你打电话,可是我不敢。”
“你想不想我呀?肯定想了吧?不然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哦,这是梦,梦里才会接到你的电话。”
听到这些类似呓语的话,许敬远竟然鼻头一酸。他以为自己早就已经过了矫情的年纪,却也会为了这些话动容。
“梁远山。”许敬远的声音有些哑,风吹着他的脸,冻得鼻梁有些闷,听起来像哭了,“你是傻子吗?”
“要是远哥喜欢傻子的话,那我愿意变成傻子。”梁远山还没清醒,依旧说着傻话。
可是这种无意识说出来的话,更戳人心。
“这不是梦。”许敬远深吸了口气,“我也不喜欢傻子。”
许敬远听到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梁远山终于反应过来,这并不是一场梦。
梁远山好久都没说话,许敬远没有催他,也没挂断电话。
沉默了许久,梁远山才终于开口:“远哥。”
“我遇到点麻烦,想让你来接我一下,可以吗?”许敬远直白地问。
梁远山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挂了电话之后,许敬远拍了拍帽子上的雪,冻得手抖。他突然懊悔起来,或许应该还有别人可以帮他,不应该再招惹梁远山的。
这个想法,在看到梁远山之后,便被打消了。
梁远山很会让人心软,或者说很会让许敬远心软。看到梁远山的眼泪时,许敬远慌了,他甚至想了他学到过的所有安慰的话术,可最后一句也没说出来。
梁远山的眼泪是滚烫的,落在许敬远冰冻了许久的心上,早已尘封起来的心脏,又变得鲜活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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