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柏寒也不能说话,干脆闭上眼睛,不想听林郁说话。
但是林郁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在叭叭:“你为了荆月沉居然能沦落到这个地步,哥,你还记得你是大少爷吗?”
“以前也没见你对荆月沉多喜欢啊,除了占有欲强点,真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是个大情种。”
靳柏寒疼得浑身发软,摸索着床头的卫生纸,往林郁身上丢过去。结果力气太小,只是把纸巾碰掉了而已。
“哥,你要纸你跟我说啊,再说你也用不了纸,你瞎折腾什么。”林郁丝毫没有察觉靳柏寒的脸色难看。
大概是他脸色本来就难看,再难看一点也看不出区别。
“滚——”靳柏寒非常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疼得头上都冒冷汗了。
林郁急得赶紧站起来:“好了好了,你别激动,你现在要静养,医生说你短时间内不能再喝酒了,我也不说了。”
靳柏寒闭上了眼睛,猛地又睁开,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被林郁一把按住了。
“大哥,你干什么啊,你现在动不了,能不能安生躺会儿,要啥你跟我说。”林郁无奈地按着靳柏寒。
靳柏寒是想起了昨天他把千纸鹤放在衣袋里面的,但是现在衣服换了,他怕衣服里的千纸鹤被弄掉。
“千……纸鹤……”靳柏寒吐字十分费力。
林郁拍了一把脑袋,摇着头说:“大哥,你命都不在乎,你要找什么千纸鹤啊?”
靳柏寒作势要起身,林郁赶紧拦着他:“我找,我找,你放哪里的?”
在靳柏寒艰难地口述下,林郁认命地去给他找了,幸好他没敢动靳柏寒的衣服,千纸鹤,准确的说是千纸鹤碎片还在衣服口袋里。
看见碎成一片片的千纸鹤,靳柏寒安心了些,安分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哥,你有荆月沉现在的联系方式吗?”林郁突然问。
靳柏寒警惕地看着林郁,眼神警告他不要乱来。
林郁说:“哎呀,你都这么惨了,我帮你打电话骂他一顿。”
“滚!”靳柏寒这一声倒是中气足了些,但差点没疼昏死过去,他觉得林郁就是来克他的。
林郁是他的表弟,他舅舅的儿子,靳柏寒掌握了靳家大权之后,他舅舅把林郁送过来,让靳柏寒带着点。
靳柏寒不想管,但对母亲那边的亲戚,他没办法拒绝,所以把林郁带在了身边。
林郁比靳柏寒小五岁,靳柏寒母亲还在世时,也经常去靳家玩,所以从小就认识荆月沉。
“好好好,我不说了,开个玩笑,你看你疼成什么样了。”林郁赶紧拍拍靳柏寒的肩安抚他。
一整天靳柏寒精神都不太好,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林郁趁着靳柏寒睡觉的时候,指纹解锁了他的手机,找到了荆月沉的号码。
他把昨天偷拍靳柏寒喝酒,以及靳柏寒进医院的视频,一股脑发给了荆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