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惊讶的是,沈明章居然是靳柏寒二叔的私生子。还在靳柏寒跟靳远之的斗争中插了一脚,只是还是败在了靳柏寒手下。
这些,莫辞朝都是听赵思眠讲的,薄韫枭当初为了找回赵思眠,答应和靳柏寒合作。虽然后来赵思眠极力反对,但是薄韫枭并非出尔反尔的人,还是帮了靳柏寒一把。
种种都是从前,莫辞朝就当听一个八卦新闻,并没有放在心上。远在太平洋彼岸,他已经将过去放下了。
他一直知道靳柏寒在找他,只是他以为隔着一万多公里的距离,还隔着一个大海,靳柏寒应该永远找不到他。
或许时间久了,就会把他忘记。
时间可以淡化一切,曾经伤得多么刻骨铭心,现在想起来也不过是过眼烟云。没有什么能在岁月的长河中,留下深刻的痕迹。
所以见到靳柏寒的那一刻,莫辞朝更多的是震惊。
“靳少,当初我们就已经说好了的,你也不要再来纠缠我。”莫辞朝绷着脸,看不出什么表情,语气冷淡。
靳柏寒知道自己做了太多错事,莫辞朝在宁市最后的那段时间,所有的痛苦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即便莫辞朝对他冷淡,他也还是没有埋怨。
“阿沉……”靳柏寒刚开口,就被莫辞朝打断了,“我已经改名了,你既然能找到这里,也应该知道,我找到了我的父母。”
“不管你改了什么,在我这里,永远还是我的阿沉。”靳柏寒执拗地说。
莫辞朝有些无奈,皱着眉头:“靳少,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从前了,中间隔了太多事,你要清楚,这些都是因谁而起。”
靳柏寒耷拉着眉眼:“我知道是因为我,我就是来跟你道歉的,我没想变成后面那样,只是没想到一步错,步步错,我很后悔。”
“不是任何错误都能弥补的。”莫辞朝看着远处的湖面,阳光落在湖面上,反射出的光映在旁边的墙上,微风轻起,影影绰绰的光斑在墙上晃动,“贵伯的一条命,我也没法原谅。”
靳柏寒跟心上被扎了无数把刀子一样,吸了吸鼻子,也没有推卸责任:“我知道你恨我,那你可以一直恨下去,我只是想要弥补你。”
“没有必要。”莫辞朝说完,朝护士招了招手。
护士赶紧跑过来,把莫辞朝推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靳柏寒。阳光明明落在他的身上,他却仿佛自带一片阴影,被笼罩得密密实实,透不过气。
“你的朋友非常英俊,不过他看起来很难过,是你的追求者吗?”护士不停回头看着靳柏寒。
莫辞朝理了理盖在身上的毯子,淡淡地说:“不是。”
自那以后,靳柏寒几乎天天都会往疗养院跑,有时候会见到莫辞朝,有时候见不到。大多数时候是见不到的,但是他还是会每天都去。
一直到莫辞朝回国,他又跟了回来。
莫辞朝刚说完不见,靳柏寒已经提着很多礼品出现在门口。
“莫总,莫夫人,晚辈上门叨扰,请勿怪罪。”靳柏寒话是跟莫先生和莫夫人说的,视线却紧紧贴在莫辞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