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柏寒红着眼喊:“你动手啊!”
荆月沉捏紧拳头,朝着靳柏寒的脸上来了一拳,他用的力道不小,靳柏寒被打得偏过了头。
“少……”荆月沉下意识想要去扶靳柏寒,但又生生忍住了,故作冷淡地说,“你再不让人撤走,我就不客气了。”
靳柏寒捂着脸,嘴角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他,荆月沉对他动手了。
两人在一起十七年,荆月沉从来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哪怕是他小时候犯浑,恶作剧捉弄荆月沉,都没有被打过。
荆月沉对他的容忍度很高,不管他再恶劣,在荆月沉眼里,他都是最乖的那个。
“你打我?”靳柏寒皱起眉头,眼尾通红,如同泣血一般,他竟然不是生气,而是委屈,“你第一次打我。”
从来舍不得碰的人,第一次动手,荆月沉也心如刀割,生锈的锯齿在他的心脏上面来来回回地拉扯,搅得心脏血肉模糊。
可是再心疼也回不去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荆月沉不能再心软,他现在不是孤身一人,他得护着赵思眠。
“让你的人走!”荆月沉忍着痛苦,低吼一声。
靳柏寒抬手抹掉眼角即将溢出的眼泪,眼神像覆盖了一层冰碴,冷声吩咐:“把人带走!”
跟荆月沉相熟的那几个保镖面面相觑,但他们的老板是靳柏寒,不能违抗老板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上。
荆月沉收敛心神,专心打起架来。
在最初接受保镖训练的时候,荆月沉跟被人就不同。其他人都还是为了能留在靳家工作,而荆月沉是为了保护靳柏寒。
他在亲眼目睹靳柏寒受伤之后,在心里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用生命保护靳柏寒。所以哪怕跟比他大好几岁的人一起训练,他也从来没落下过任何训练,甚至比那些比他大的人完成得更出色。
那一期训练营中,教官最看好的也是他。最后荆月沉也不负众望,成为那一期训练营中最优秀的保镖。
所以就算靳柏寒带来的那些保镖一起上,荆月沉也能对付,只是会有些吃力,但那些保镖也讨不了好。
“靳柏寒!”沈明章想帮忙,却动弹不得,急得喊了起来,“他伤还没好,你不能对他动手!”
靳柏寒冷着脸吩咐:“把他绑起来,嘴堵上!”
“唔……”沈明章嘴里被塞了一块布,涨红了脸也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眼睁睁看着荆月沉和一群保镖鏖战。
赵思眠看着荆月沉和那么多保镖打起来,从阳台冲出来要帮忙,却被薄韫枭拽住了手腕。
“你放开我!”赵思眠奋力挣扎着,“沉哥,你别打了!”
薄韫枭将赵思眠抱住,释放出信息素压制:“眠眠,你别闹了,跟我回家。”
“放开!”赵思眠拳打脚踢,但一个omega,被alpha的信息素一压制,浑身的力气都散了,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更别说帮忙了。
除了靳柏寒带来的保镖,还有薄韫枭带来的。荆月沉身上本来就带着伤,又被这么多人围攻,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保镖将荆月沉的手拷住,把他带到靳柏寒面前。
靳柏寒俯身捏着荆月沉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强势地说:“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