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沐老太太对着沐老呛声道:“你以为安儿像你一样小心眼啊。”
随即拉着沐安安的手问道:“怎的忽然换女装了,早些时候不还是男装打扮吗?”沐老太太有点担心沐安安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想穿就穿啦,安儿本就是女儿家,爱美是天性,今日去九安府买了好些,就想打扮一下。还好换回女装了,要不封赏还得解释。”
沐老太太一脸无所谓道:“管那些人作甚,战王殿下一声令下就让他们噤声了,你记住,你怎么舒服怎么来,不用在意其他。”
沐安安听到这些话感动的不行,鼻头一酸,眼眶就红了:“谢谢您,祖母。”
“哎哟哟,我的小心肝啊,怎得还红了眼眶了,祖母疼你们不是应该的嘛,傻孩子。”
一旁的沐氏和沐萍萍见此情形也感同身受,十分动容。
“好啦,好啦,不哭啦。你啊先把封赏的东西收好,明日就要启程了,这些都要收好的。”沐老太太拍了拍沐安安的肩膀吩咐道。
沐安安行礼告退,沐氏和沐萍萍也一起离开回自己院子。
傍晚,宴会开始,村里已经是灯火通明,沐博益和沐博武带着各自的娘子和所有女眷和孩子还有老管家一家、嬷嬷们去到了村口参加了宴会。
在这里,没有等级的差别,没有礼仪的束缚,只有一份无拘无束的自由。大人或埋头品尝、或轮流敬酒,孩童们在一旁跳跃嬉戏。
醇香的美酒加上珍馐美味,乡亲们推杯换盏时而发出的欢呼声,场面浩大。酒席上的气氛格外热烈,谈笑风生。
相比与村口的热闹,院子里的酒席刚开车就比较文静,酒桌间的互相恭维、心思各异让整个宴席十分虚假。
就在此时,一阵鹿鸣响起,打破了这酒席尴尬的气氛。
“这鹿鸣实属是天籁之音,听闻文安郡君乃是奇女子,我等也是奉旨请教算术之法而来,不知文安郡君除算术之外可有其所长?”
叶弘深话音刚落,一旁的陈夫子便接话道:“文安郡君既是奇女子,想必除了算术,其他方面也定是佼佼。”
“不如文安郡君便以这鹿鸣和宴席为题,作诗一首,也好让我等学习学习。不知各位意下如何?”陈夫子旁的冯夫子接话说道。
他们这些“饱学之士”“当世之才”十年寒窗苦读,又经历科考、举荐等等才能在国子监教学,可如今却要向一个女子下问。
若不是看在沐老的份上,早就不客气了。即使有君命又如何?若没有真才实学,如何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看着三人的自导自演、一唱一和,沐家人和轩辕久都有些不悦。
沐家长辈是因为相信沐安安有能力处理这个问题没有发话,但轩辕久在一旁已经准备发作了,被沐安安一个眼神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