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顾不上了。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要盯着这辆车，跟着他们找到许贞念。
他心里重又燃起了希望和斗志。
一直守到后半夜，有人走近了车，是个拉M中年人，一脸的疲倦和颓丧的模样，上了车后在车内似乎在抽烟，车窗一开，程吴涯闻到了一股臭垃圾的味道。
原来这个人在车内吸大M。
程吴涯身子往下了一点，生怕被他看到。
但那人吸完大M就会在椅子上好像睡过去了。
程吴涯心里骂了好几遍FK。
时间在流淌，那人没有要开车的意思。
程吴涯又觉得尿急，他正考虑要不要下去解决一下时，看到另一个矮胖的拉M人走向了先前那人的车，拉开车门上了车。
然后这车不一会儿就启动了。
程吴涯赶紧点火，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这辆车在深夜的拉城街头行走着，开的东倒西歪，可能司机还没有完全从吸完M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程吴涯隔了两部车小心地跟着它，一刻不敢掉以轻心。
这辆车七拐八扭地从大街上开到了一条偏僻的路上。
那条路上既没有路灯，也没有几幢高楼，原来已进入了社区，而且是一个比较破乱、陈旧的社区。
房子东倒西歪，路上垃圾乱堆，墙上到处都是涂鸦，不时还有青少年开着破旧但改装过的车，深夜还放着饶舌的歌呼啸而过。
这是到了M国最危险的贫民区，而且还是后半夜。
夜色掩盖下，这类社区往往会有不法的行为在发生着。
比如D品交易，色情交易，盗窃，入室抢劫，黑帮火拼等。
程吴涯看了下车门锁锁着，借着等红灯的机会又从后座上把一根棒球棒放到了顺手的地方。
这是迈克章借给他的，当他听说程吴涯要去跟踪赌场里的那帮拉M人后。
程吴涯发现，路上已没有其他的车了，只有他的车，跟着灰色的这辆车。
他尽量保持着能看见又不是很近的距离。
这车似乎很熟悉这里的路，七拐八拐就开到了一个湾里。
所谓的湾，就是一个圆形死胡同，五、六所房子包围着这个圆环。
灰色的车并没有停下，而是顺着圆环绕着开了回来。
程吴涯冷静地把车停了下来，刹了车，并迅速地拉起连帽衫的帽子盖住了头，在灰色的车迎面开过来时，推开车门下了车，背对着开过来的灰车按下车钥匙上的锁车键，然而走向湾里的一幛房子，好像是这里的住户到家了一样。
灰色车内的司机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背影开着车过去了。
程吴涯走到那所房子前又回过身来，发现灰车已经不见了。
他出了一身冷汗，慢慢走向了自己租来的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