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溜肉段，好了。”
服务员喊了一嗓子，打断两人。
陆川急忙起身去端菜。
肖雅也站起身，想要去拿餐具，可看到凳子上的东西，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下了。
这些可是花了不少钱买来的，万一被小偷给偷去可得不偿失。
溜肉段上桌，肖雅顿觉饥肠辘辘。
随后陆川又端来两碗饭，筷子自然而然地放到她跟前。
有吃饭的人看到陆川忙前忙后，肖雅坐着一动不动，禁不住议论：“看那女的多懒，啥也不干，都不起来接一把。”
“可不咋地。不过人家长得好，看那男的那个殷勤劲儿。”
议论声肖雅听得清清楚楚，她并没去看，就当做没听到，等陆川端了菜回来一起动筷。
陆川来回几趟，只注意着自己手里的菜盘子，没听到议论声。
两人面前摆着两菜一汤，除了鱼就是肉，这生活绝对的够档次自然又在国营饭店里引起一些些小骚动。
陆川确实饿了，猛劲扒拉两口饭，就听身后有人小声说：“那是这家串吧的老板。”
“怪不得那么舍得。”
“这点钱对人家来说不是事儿，一天都挣多少呢，比我一个月都多。”
“这可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肖雅看了看陆川，陆川好像还是没听到，给他夹了块鱼肉放到碗里，“吃，多吃点。”
“嗯，你也多吃点。”
一尺二的大盘子，菜又起堆儿，饶是两人饿得不行，可两菜一汤还是吃不了。
尤其是再喝点汤之后就更吃不下了。
陆川的大米饭见了底儿，肖雅感觉饭已经堆到嗓子眼儿了。
“吃不了别硬撑。咱再点两个菜拿回家去吃得了？”
肖雅听了，下意识朝刚才议论声起来的地方瞅了瞅。
“别人爱说啥说啥，反正又没花别人的钱。”原来了都听到了，只是不想说而已。
“咱俩折腾到家也得一阵子，万一路上再给塑料袋扎破了，那菜不是白买了？”肖雅考虑的周全，陆川也就不再主张。
“没吃饭的装起来行，我拿着，尽量小心点。”
陆川说完，从服务员那里要来两个塑料袋，把溜肉段装了起来。
肖雅再要装鱼的时候，陆川拦住她，“这个就别装了，鱼刺再给袋子扎坏，菜汤洒的哪都是就糟了。”
事儿是这么个事儿，可一条鲤鱼两人只吃了一面，还有另一面一点没动，这不是浪费么？
肖雅咬牙看看鱼，又瞅瞅单薄的塑料袋，一咬牙，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陆川还以为她在打包和放弃之间做选择呢，没想到她竟然闷头吃了起来，急忙拦住她：“媳妇儿，你没吃饱？”
“吃饱了。可是......”
“浪费确实可惜，可你万一因为吃多了造成积食，还得送医院，花钱还遭罪，最重要的一点是咱俩还结婚不？”
陆川说完这番话，强憋着笑意，转过身装作拿东西走人。
肖雅怔怔地，放下筷子，也跟着拿包，“你说的对。”说完，再不提没吃完的事儿，跟着陆川走出国营饭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