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也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了屋内。
程启大着胆子冲出来，却没有再看到罗茴的影子。
“漂亮姐姐你别走啊，你还没让我碰到母亲呢！”程启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殷照看向二公主，“二皇姐，你是鬼，这里是人间，你该去的地方是地府。”
二公主摇摇头，“可是七皇弟你不是留在人间了吗？还有方才那位姑娘，你们都能留在人间，并且来去自如，我也可以的吧？”
她这话吓得殷照退了两步，心里没来由地慌了一下。
“那你可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不是谁都能变成我这样的。”殷照气得将油纸伞给收了起来。
这样程昱就看不到二公主了，可他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就想把其中道理跟二公主说明白。
二公主对这些确实不懂，轻声问道：“你是……怎么死的？”
——
商绯鸢拦住殷不惑时，他才刚跟这荀公公进了宫门。
“殷不惑你站住！”商绯鸢怕突然出现在他们前方，会把那个老太监吓死，所以她是在后方喊他们的。
听到声音，殷不惑跟荀公公同时回头。
荀公公看到商绯鸢后就笑了起来，“参见离王妃。”
可殷不惑却愣在原地，看着一身蓝衣的商绯鸢，半晌没有动静。
商绯鸢走到他跟前，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王爷，怎么了？我换了一身衣裳你就不认识我了？”
殷不惑只觉得浑身被寒意浸透，脑子全是被蓝衣商绯鸢焚烧的画面，那种烙印到灵魂上的疼痛，都不需要再体验，只要一看到这样的商绯鸢出现，灼烧的疼痛就随之而来。
“喂？你傻了啊？”商绯鸢说着就要抬手碰殷不惑。
后者却猛地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这举动就有点伤鬼了，商绯鸢愣在原处，不解地看着他。
荀公公见状，关切地询问殷不惑，“王爷您这是？”
殷不惑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他看到了商绯鸢眼中的错愕，赶忙解释道：“王妃你别误会，我就是第一次见你穿蓝色的衣裳，有些不适应。”
努力摒弃脑子里那些画面后，殷不惑在心里一遍遍提醒自己，眼前的商绯鸢是他的王妃，一直以来都在帮他救他，是绝对不会伤害他的。
况且她都没有业火，他梦里的那一幕根本不可能发生。
商绯鸢脸上露出冷笑，“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是她脑子进水了才相信了罗茴的话，还想换一身蓝衣来讨殷不惑喜欢，不料却是这样的结果。
殷不惑看到她的反应，不能说很喜欢，只能说恨不得跟她划清界限。
她眸光一沉，抬手扯掉了身上的蓝色外袍，露出穿在里面的红衣来。
看到这一幕，殷不惑的表情明显一松，朝商绯鸢伸出手，“走吧，一起去见见父皇。”
商绯鸢也将方才的一点小尴尬抛诸脑后，让殷不惑牵着，夫妻俩跟着荀公公一起到了天启帝的寝宫外面。
意想不到的是，穿着黑袍，带着面具的镜不予早已等在院门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