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说他已经是秀才了，可以不用去学堂，自己在家看书就成。”他们对这方面是一窍不通，自然是郑明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听了。
很明显，儿子和父母的说法是不一样的。
郑明没有跟夫妻俩说实话。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家郑明跟隔壁的孙有望关系好吗？”换了君蕊蕊问问题。
一人问一两句，听起来就像是一边在找线索一边闲聊似的。
“挺好的，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堂，就跟亲兄弟一样，不过小明读书比较厉害一些，考上了秀才，有望还差点。”说到这事儿郑宏又是骄傲又是可惜的。
骄傲的是他们的孩子很好，可惜的是郑明的玩伴落榜。
“他考不上的。”郑明的鬼魂又小声说了这么一句。
大概是从未在背后说过别人坏话，即便他人已经死了，变成了鬼魂，说话也特别小声，生怕在场人会听到一样。
可是刚好殷不惑和君蕊蕊就是能听到。
他的几句话就将孙有望的嫌疑拉高了不少，然后接下来的问话，表面上他们是在向郑宏夫妇打听郑明的事，实际上是想引诱郑明说出真相。
“他们一个考上了一个没考上，那孙有望不会心里不舒服吗？”君蕊蕊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完全看不出她是有意这么问的。
谁料这话郑宏没来得及回答，让好奇跑进来的老孙头给听到了。
老孙头当即就为自己儿子辩驳，“怎么会不舒服？小明本来就比咱们家有望聪明，考不上也是他自己不中用，怎么会怨小明呢？”
“有望不会有怨的。”郑宏也点头。
听了二老的话，郑明的鬼魂就有些激动了，“才不是，他可生气了，当日推我一把，我差点摔死。”
郑明说话的时候脑袋一直耷拉着，黑长的头发将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殷不惑他们问一句，他就下意识地接一句，把生前不敢说的话，全都抱怨出来。
听到了关键信息，殷不惑就问道：“对了，我方才在外面听到顾同说郑明考上秀才当日摔了一跤，险些丢了性命，能说说这件事的具体经过吗？”
郑明听到殷不惑问这件事，他惊讶地抬起头，又用手把长发撩开，露出一张惊讶的脸。
“当时我们差点被吓死，还好有望及时将他带回来找了大夫，不然我们那时候就没有儿子了。”郑宏媳妇说完眼眶又忍不住一阵酸痛。
虽然晚了半年，可他们终究还是失去了宝贝儿子。
“孙有望将他带回来的？他没说郑明是怎么摔的吗？”君蕊蕊问。
“说是考上了太高兴，一不小心脚踩空了，脑袋撞到了石头上，那么远的路啊，有望辛辛苦苦将他背回来，真是多亏那孩子了。”事情过去有些时日了，但郑宏夫妇说起来，还是一脸感激。
“不是的，不是的，明明就是他推的我。”郑明有些激动，往前飘了一点，鬼影都快跟距离他最近的雷行重合了。
这句话让君蕊蕊跟殷不惑对视了一眼。
孙有望因为自己没考上就害郑明险些摔死，那现在因为某种原因设法杀死郑明也不是没可能。
“听到大叔这么说，那孙有望还真是个好人，想必他也有涅盘印记了吧？”殷不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便这般问道。
老孙头说道：“暂时还没有，昨夜知道小明有涅盘印记时他可羡慕了，谁知今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回来知道小明的遭遇，还不知道有多难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