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丈夫接了话头，“谁知我们出去买了菜回来，就看到这里一堆灰烬，邻居说听到我儿子的惨叫声过来看了一眼，是我儿子自燃了！”
殷不惑抓住重点，“所以你们没有亲眼看到他自燃是么？”
男子回答：“我们没有看到，不过老孙头两口子看到了。”
“谁是老孙头？”雷行看向旁边围观的人群。
他刚问完，一个有点驼背，唇上留了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走出人群，“是我，大人，我就是老孙头，是老郑他们的邻居，出事儿那会儿我跟我家那口子正在院子里给菜地除草，听到郑明的惨叫声，我们俩扔了东西就跑过来，正好看到浑身是火的郑明在这院子里乱窜，最后倒在这个地方烧成了灰。”
“他身上着火的时候，还在这院子里乱窜过？你们没有看错？”殷不惑问道。
问话的时候，他看了看周围一圈的地面。
“没看错，那场面多吓人啊，看过一眼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老孙头说道。
他的妻子也在一旁点头应和。
殷不惑眯起眼，还想再问两句的时候，顾槐余等的顾同来了。
顾同显然赶得很着急，进了院子还在大口大口喘气，他进院子第一眼就先找到顾槐余，随即看到他怀中昏迷的顾岁岁，担忧地问道：“岁岁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昨夜在客栈没休息好吗？”
他也是很关心顾岁岁的。
顾槐余摇摇头没有细说，而是问了他郑家的情况。
“你叫郑宏是吧？你儿子郑明，半年前考上秀才，当天却摔了一跤，脑袋摔破了，差点就没救回来，他性子温良，一直与人为善，不是一个会做坏事的人。”顾同这话是对着郑宏说的，却是说给顾槐余听的。
这时围观人群里便有声音道：“所以自燃并不是因为做了坏事对吧？是不是只要有涅盘印记的人都会自燃？城主大人，你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啊！”
顿时民怨四起，连郑明父母也跟着变了脸色。
顾槐余也解释不清楚，一时间没答上话来。
看到百姓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君蕊蕊担心他们会动手，她起身过去把顾岁岁抱了过来。
百姓们要揍顾槐余她管不着，可顾岁岁不能被连累。
顾槐余也有这个担忧，所以君蕊蕊抱孩子的时候他没有阻止。
“城主大人你说话啊！”
“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有涅盘印记是好事，是我们能进入涅盘之门的证明吗？可是苍烟城这半年有多少人去闯过涅盘之门？死伤无数，除了你之外，一个成功闯过的人都没有，你是不是在骗我们？”
“我不要这印记了，我也不想死，城主你赶紧让那个什么神仙的将印记收回去！”
一声声指责，令顾槐余头疼不已。
他却也没有底气敢跟众人保证那涅盘印记就一定是个好东西，毕竟就连他从里面带出来的女儿，在殷不惑他们眼中也是一个邪祟。
此刻他内心也不禁怀疑，那涅盘之门突然出现，到底是苍烟城的福气还是灾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