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让我捋捋，黑袍人是镜不善对吧？可是镜不善不是在蛊语寨被皇嫂杀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黑袍人？”殷照开口问众人，但最主要的还是想问商绯鸢。
“我确实是把他杀了。”要不是碍于殷不惑在这里，她就拿出生死簿看看镜不善的名字是不是真不在上面了。
都变成鬼被收进生死簿了，还能跑出来不成？
殷不惑说道：“我相信你，镜不善肯定死了，可我们也一直没有找到证据证明，镜不善就是那个黑袍人。”
众人大惊，“意思是我们去蛊语寨忙活了一圈，可能抓错人了？”
如果沈星舟看到的那个黑袍人就是他们要找的，那在蛊语寨多半是抓错人了。
不过就冲镜不善能准确说出当年那些事，就算他不是真的黑袍人，却也跟黑袍人脱不了干系。
“是国师那老东西吧？肯定是他！”殷照说完问沈星舟，“你看到的那个黑袍人是不是有一头白发，脸上还戴着一个鬼脸面具？”
沈星舟点头，“没错，那个黑袍人就是这身装扮！”
殷照闻言看向殷不惑跟商绯鸢，“看吧，我猜得果然没错，他现在是装都不装了！”
虽然派殷不惑前往南疆的事是天启帝下的命令，可这背后到底是不是国师出的主意，就只有天启帝自己知道了。
“我们才刚来末城他就出现了，他想做什么？”殷不惑这句话是在自问。
商绯鸢却接了他的话，“我知道他想做什么。”
她说着，拉起君蕊蕊的手，将那个须弥扳指拔下来戴到自己拇指上，“往后需要什么书来找我拿，这个先让我保管着。”
黑袍人这么快出现，肯定是为了那个盒子来的。
“好。”君蕊蕊不明所以，却也没有多想。
殷不惑倒是多看了一眼那个扳指，打算一会儿回去再细问。
眼下他道：“殷照，你去给孟琏飞鸽传书，让他想法子查一下国师有没有在宫里。”
殷照应了一声后，将油纸伞一收，人就不见了。
君蕊蕊有些不理解地问道：“王爷，七皇子跑得那么快，为何不让他直接回去查呢？”
尽管这里距离京城过于遥远，但殷照是鬼，他的速度肯定比鸽子要快吧？
“不行，皇宫水太深了，他道行还不够，况且距离太远，他飞到一半累趴下了，鬼要恢复起来可比人麻烦多了，不是睡一觉就能解决的。”回答君蕊蕊的是商绯鸢，毕竟这种问题对殷不惑一个大活人来说，有些超出知识范畴了。
对于黑袍人，沈星舟也就看过一眼，杀完人后他还把这事儿忘记了，要不是商绯鸢用符咒强行让他想起来，他压根都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么一个东西。
知道沈星舟这里也再问不出别的东西了，商绯鸢便跳过了黑袍人的话题。
她看着沈星舟道：“都忘记问了，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为了不让沈星舟再次成为黑袍人手中的杀人刀，她打算赶紧收了这位大兄弟。
沈星舟不料商绯鸢会突然这么问，一时没准备好，有些难为情地朝徐婳那边看了一眼。
商绯鸢眉头一皱，“你该不会是想跟徐婳永远在一起吧？那不行，换一个！”
“不是，不是！”沈星舟连忙摇头，“我可不敢这么想，人鬼殊途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这话让一旁的殷不惑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那你想怎么样？”殷不惑语气不善地帮商绯鸢问道。
“我从小的愿望就是想让徐婳得到幸福。”沈星舟认真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