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鬼差看到眼神冰冷的殷不惑，相拥着瑟瑟发抖。
此人看着好像比商大人还要可怕是怎么回事？
“你、你想做什么？”白无常问道。
虽然这是第一次见地府鬼差，但一黑一白的装扮，殷不惑自然认得他们的身份。
他惊讶的是，地府的黑白无常竟然对商绯鸢敬畏有加，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果然啊，商绯鸢的来头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许多。
“无需紧张，我就问几句问题，问完你们就可以走了。”他怕黑白无常以为他有什么恶意，会做出反抗的举动。
他们反抗倒是无妨，他就怕动静太大惊扰了商绯鸢。
“您、您问。”白无常控制不住地结巴。
旁边黑无常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这一刻白无常终于知道黑无常为何每次看到商绯鸢时，就变得跟个哑巴一样，原来有时候话说多了还挺丢脸的。
“商绯鸢要怎么才能一直留在这里？”殷不惑问得直接。
他知道商绯鸢从未想过留在他身边，哪怕她是一个从地府来的鬼魂，占据了离王妃的身份，她也不是那种能被一个小身份束缚的人。
一年之约是他当时想的权宜之计，可是一年哪儿够？
“诶？只要商大人愿意，她可以一直在这里的啊。”白无常有些不理解殷不惑这个问题。
就商绯鸢的本事，她想在哪里就在哪里，阎君也没办法限制她。
“我是说，以人的身份留下。”殷不惑把问题说得更透彻一些。
不过听到白无常的话，他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商绯鸢是可以不走的，只是她自己不想留而已。
“这样啊……那就得找回她现在的肉身了，对了这位大人，您知道商大人她怎么把自己肉身搞没了？这么久还没恢复？”黑白无常以为这次见到商绯鸢，她肉身怎么也该恢复了，谁知她还是一身红衣。
这件事殷不惑是知道的，不过是偷偷逼问的殷照。
商绯鸢失控的时候用业火，不对，应该是用地灵火误伤了他，自己又被符咒控制着，着急看他的情况，就强行冲破了符咒，然后肉身就给弄没了。
“如何才能让她的肉身不再消失？”这才是殷不惑最想知道的。
商绯鸢的肉身似乎一直都不稳定，除了这次她失控出意外，之前在莫忘城还少了一条手臂，时间再往前一推，殷不惑又想到那次她突然生病，非说要他才能治的事。
那会儿她应该也是肉身出了问题，想要靠近他进行恢复。
“大人您知道商大人不是人了，那想必您也清楚那个肉身本就不是她的，能有这么惊人的契合度，已是万年难遇的，她如今还需要积攒功德，待功德够了崔判会帮她稳固肉身，到时候就不会再出现这种肉身突然消失的情况了。”白无常恭敬地解释道。
“功德何来？”殷不惑问。
刚一问完他就反应了过来，商绯鸢到处找冤魂，难不成她缉拿冤魂就是积攒功德？
这点殷照倒是没告诉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