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媳妇也没拦他们，只是抱着孩子出去跟阿音奶奶说了一声。
阿音奶奶还拿着扫帚守在大门口，目光如炬地盯着远处两个老头的身影。
大长老跟二长老身上被打了好几下，正火辣辣地疼着，不敢再靠近阿音奶奶的房子。
“兄长，他们好像出来了，我们再过去问问？”二长老伸手去抓旁边大长老的袖子，不料正好抓到了他被阿音奶奶打了地方，疼得后者龇牙咧嘴的。
“嘶！要去你去，别碰我，浑身都疼！”大长老怀疑那阿音老太婆就是针对他，明明他比老二会躲，可他挨的打却比老二更多。
简直岂有此理！
全蛊语寨就那死老太婆敢这么对她，偏偏他还拿她没办法！
“那我去问问？”二长老说完，亦步亦趋地朝阿音奶奶的房子靠近。
他也感觉得出来，阿音奶奶对他的敌意没有对他兄长那么大。
这次他运气很好，不仅没有被打，还因为殷照几人是主动走向他的，让他节省了一半的路程。
“几位大人这是愿意去帮圣女治病吗？”二长老满眼期待地看着几人。
君蕊蕊开口，“先去看看，也不见得能治。”
“你们愿意去就好，愿意去就好啊！”二长老高兴不已，赶紧转身去跟大长老说这个好消息。
两个老头正要带几人离开的时候，阿音奶奶拿着扫帚过来，声音威严地冲他们发出警告：“这六个孩子是我罩着的，你们要是敢伤害他们，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你们好看！”
“哼！”大长老还端着，冷哼了一声，根本不拿正眼看阿音奶奶。
看到阿音奶奶就要举起扫帚了，二长老连忙道：“阿音婶你放心，我们不会害他们的，真是圣女病了，病得可严重了，您老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么看？迟早要被你们折腾死的人，早死早超生！”阿音奶奶说完话就拎着扫帚回去了。
二长老是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后，又笑嘻嘻地看向君蕊蕊几人，殷切地为他们领路。
阿音奶奶回到自家门口，阿山媳妇问她，“阿音奶奶，你说圣女是真的病了吗？”
她说着还看了看怀里的悦悦，要是昨夜之前她跟阿山听到这个消息，指不定还会傻乎乎的以为他们家悦悦要上位了。
可现在她满心悔恨，如果不是她和阿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象，又怎么会被大长老利用呢？
“病了好，她要是身体没病没痛的，反而是煎熬。”阿音奶奶看着远方，幽幽说道。
阿山媳妇不明白，“您为何这么说？做圣女不是一件很好的是吗？全寨子的人都敬仰她，就连大长老都要对她礼让三分。”
阿音奶奶回头白了她一眼，“你哪只眼睛见她过得好了？被寨子里的人敬仰会长肉吗？一天天地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谈起圣女的身份，阿音奶奶比对大长老还要不屑。
这让阿山媳妇更加疑惑了，“可是我听说阿音奶奶您曾经也做过圣女？”
原本准备回屋的阿音奶奶听了这话，脚下步子停住，“正因为我做过圣女，才知道那个位置的人有多苦，而且你就没想过，为何在我之后的那些圣女，都会一个接一个的暴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