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王妃他们都平安回来了，不然等王爷醒了他都没法交代。
商绯鸢感受了一下殷不惑的气息，没有变得更虚弱，她就稍稍放心了些。
等君蕊蕊跟吕燕驰谈完了，再让她给治治。
——
吕燕驰的房间里。
君蕊蕊进门就自己找位置坐下来，而且动作豪放随意，主打一个舒服自在。
可她这一举一动落在吕燕驰眼中，就跟一个没教养的街溜子一样。
他明知道君蕊蕊在生气，还是忍不住说道：“身为女子行走坐卧都要温婉端庄，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母亲以前教你的礼数都忘光了吗？”
“嘭！”君蕊蕊正到了一杯水漱口，听了他这话，气得直接把杯子磕到桌面上。
这动静让吕燕驰心虚地闭了嘴。
君蕊蕊说道：“别拿以前说事儿，你知道母亲带着我离开吕家后，首先就是教我不要被自己的性别束缚，不管女子还是男子都要活得随心，别把自己弄丢了！”
吕燕驰摇摇头，“不可能，君檀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君蕊蕊嗤笑一声，“那是因为你不够了解她。”
离开鳐县后，吕燕驰就一路升官发财，哪儿有时间了解身边的人？每日办完公事，余下的精力都拿去哄万悦儿了。
吕燕驰正要为自己辩解两句，但君蕊蕊并不给机会，“别说这些废话了，王妃说等我回来你就会告诉我十多年前的事，说吧，我不想跟你独处，时间长了我怕做出什么天打雷劈的事来。”
只要一想到君檀是被万悦儿害死的，君蕊蕊就恨不得让吕燕驰也跟着消失在这个世上。
心中杀念刚冒出来，她脑子里突然想到在知县府时殷照在她脑袋上按的那么一下子，她身上刚涌出来的鬼气就消失了。
吕燕驰不知道自己方才在光门关前晃了一圈，就是觉得面对君蕊蕊时，没有像面对商绯鸢时的那份轻松。
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那我直接问吧，早上打我的时候你说那些女鬼害人是我搞出来的，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君蕊蕊帮他开了头。
吕燕驰的目光落到君蕊蕊白皙干净的脸上，被他打了一巴掌的脸没有肿起来，想来他当时也没用多大力气吧？
殊不知君蕊蕊在外面被人虐打得浑身是伤，若不是有鬼气相救，她的尸体都凉透了。
但这些是她自己的事，不打算跟吕燕驰多说一个字。
“其实……”君蕊蕊开了头，吕燕驰便深吸一口气不再藏着掖着了，“其实你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是十多年前君檀从鬼女楼带出来的。”
因为当时君蕊蕊还小，出来的时候又处于昏迷状态，一直被君檀抱在怀中，那时一些目击者就以为吕燕驰只带了君檀出来。
这些年来，君蕊蕊无数次想过自己可能不是吕燕驰的亲生女儿，可真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心里还是闷闷地发疼。
“十几年前？”君蕊蕊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吕燕驰很准确地说出了一个时间，“十二年前。”
“我五岁的时候？那我五岁之前的记忆？”君蕊蕊明明记得小时候跟吕燕驰和君檀在鳐县过得很幸福的。
吕燕驰看着君蕊蕊的表情，有些不忍地说道：“都是假的，是当年的白发大师给你编造的虚假记忆，你五岁之前是在鬼女楼生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