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要和离。
这个答案殷不惑倒是还能接受,他以为商绯鸢会说出更加伤人的话来。
随即他问道:“那你当初为何要处心积虑地嫁给本王?你不是发誓非本王不嫁吗?你对本王那些深情都只是说说而已?”
说到这个,商绯鸢就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你看,你明知道原……原来我对你情深,却也照样不屑一顾,将一片真心践踏于脚底吗?”
“你不想要的时候就一文不值,你想要了就怨我不诚,殷不惑你是不是太可笑了?”商绯鸢问道。
殷不惑震了震,当初他被迫娶商绯鸢的时候,的确从未想过她的一片真心会如何。
他根本就不喜欢那个商绯鸢,哪里会在乎她真不真心?
“可那是你吗?商绯鸢!”殷不惑目光锐利,似能穿透人心。
商绯鸢一愣,“你说什么?”
殷不惑看着周围人,尤其是站在她身后的秋水跟春山,“王妃确定接下来的话要我在这里说?或者咱们回王府慢慢说?”
这是显而易见的威胁。
商绯鸢指着殷不惑,气都有些不顺了。
敢情这厮已经看出了她不是原来的商绯鸢,一直憋着不说就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行。”商绯鸢咬咬牙,“我们回王府去说。”
“诶?姑娘你怎么又出尔反尔啊?”秋水懵了。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他们家姑娘在殷不惑面前从未有过什么原则!
到王府,春山跟秋水回了未央院,商绯鸢则跟着殷不惑进了他的房间。
“哟,王爷现在能这么大方地带我进你的房间了?以往不是吩咐,让我别靠近你的院子吗?”商绯鸢吐槽道。
原主也是真的爱惨了殷不惑,在将军府是个能只手捅破天的性子,到了这离王府,却因为殷不惑一句吩咐,就在未央院里待了一年。
若不是听到殷不惑要娶沈玉簪,让她忍无可忍铤而走险,那她恐怕会在未央院独守几十年。
“话都说开了,就不用再装了,你不是商绯鸢,你到底是谁?”二人进了房间,殷不惑随手将房门关上,此举也是怕有人偷听。
商绯鸢倒是也没慌,殷不惑将她单独叫来这里聊,想来也是不会轻易公布的。
故而她还不承认,反问殷不惑,“你凭什么这么说?就因为我要跟你和离吗?就不能是我自己想开了?”
“本王将商绯鸢困于未央院,就是等着她有朝一日能幡然醒悟,自己离开王府。”即便他是被逼娶的商绯鸢,他也从未想过要用她的感情贬低羞辱她,他只不过是用无情的手段逼她离开而已。
“现在我要和离,对你来说不是正中下怀?你为何又不乐意了?”商绯鸢真是搞不懂这个男人的想法,太复杂了。
殷不惑还是那句话,“因为你不是那个商绯鸢,这就是我把你叫回来的原因,说说吧,你是什么人,从何处来的?为何会那些捉鬼掠魂的法术?”
商绯鸢近日来使出的那些手段,可不是一个出自将军府的千金该会的。
“你又不了解我,怎知我以前就不会?”商绯鸢反问。
“商绯鸢!”殷不惑突然严肃起来,“这些不需要了解,找人随便查一查便知道了,你是最近突然才有这些手段的,而且你并没有刻意瞒着身边的人,就是想潜移默化地让大家觉得商绯鸢本就会这些的,我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