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夏风呀,你能不能弄到什么可以隐藏体质的法器呢?”
花儿一时之间笑得很是谄媚:“你看哈,她家被你弄坏了,你还没赔呢?对吧?
还有还有,她家那些灵石不是被你拿走了嘛,就当是她买的,行不?”
夏风此刻已经愣愣地了,他,好像没有见过小花儿这么俏皮的一面,就是,好像,有点可爱……
而花儿内心也是很尴尬的,想到自己内里灵魂的实际年龄,老阿姨装嫩,也是很需要勇气的好伐!
好在这么多年下来,脸皮也是厚了不少。
不过,这夏风,怎么呆住了啊?
那接下来,让她怎么办办才好??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许久,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是其中的人,一个尴尬了那么长时间,一个耳朵红了那么长时间。
最后,还是夏风先败下阵来了。
以拳抵唇,“咳咳,好的。”
“嗯?”
“我的意思是,有的,晚些我让人送过来。”
夏风说着说着,竟发觉自己的喉咙干燥不已。
一瞬,一块很熟悉的石头就出现在了白汤圆的飞行器里,熟悉的茶具上场。
夏风平静无波地走了过去:“你应该有话要跟那人说吧,且先过去。”
还没等花儿确认好这块石头是不是夏风之前用过的那块,夏风清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不过,花儿还是带着疑虑去做未尽之事了。
且不说夏风这方之后海喝了几壶茶水,花儿这里已经来到了阮时安牌复读机这边。
看着眼前这个恰似一抹鲜红蔷薇的阮时安,美得明媚张扬。
比之已有风韵的丁丁师姐,少了几分成熟的味道,更多了几分含苞待放的美。
诚然,起初花儿对她只是不厌烦。
虽说滕城街上之事却是不快,可说到底,就是小女儿心思。
作为阶级如此分明的社会,如何气急败坏也没有乱用权力,就可以证明,这人坏不了多少。
看她后来能和自己的丝儿姐姐能聊那么久也能发现,此子心性不差。
还是那句话,白汤圆涉猎不多,但不傻。
更何况,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花儿也相信自己的眼力。
所以,对于队伍壮大了这一点,她也没有排斥的意思就是了。
可是,现在,听闻了所有的一切,花儿的心中对于这明面上风光无限的阮二小姐,竟是心疼不已。
现在那君家的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至于为何当初会定在阮时安满十八周岁之后在来迎娶她,花儿也不得而知。
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告诉那姑娘一切。
置于接下来的事,就要看夏风了。
或许,她阮二小姐的“一时冲动”,也是她的一场生机吧。
就这样,花儿凭借自己的容貌,暂停了阮时安的“复读机”模式,把她带回了白汤圆准备好的房间。
花儿真的是人生第一次,庆幸于自己的容貌,也是相当无奈呢!
而这位阮时安听完花儿所说的一切,星星眼逐渐地变成空洞。
她有想象过很多假设,但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点。
花儿知道现在的她需要时间,也就安静地陪着她,挥手点燃了一根凝神香。
可能没有什么用,但聊胜于无吧。
只是,出乎花儿的意料,她刚布置完一切,漂亮的衣袖就被一双纤纤玉手给抓住了。
“花儿,是吗?”
带着些明晃晃的意外,花儿望向了已然清醒无比的阮时安。
“一切皆是因我而起,我现在可能会有一个新的未来,可被我连累的家人还困在那个小小的滕城。花儿,你们能救救我的家人吗?”
看着眼前这个比她仅仅大了三岁不到的姑娘,花儿竟明白了什么叫做一夜长大。
又是一份心疼用上心头,是的,阮时安和那个羊驼哥哥,何其无辜?
但是……
“时安姐姐,你的哥哥,有机会我们再去找他。
现在的滕城,我们无能为力,抱歉!”
阮时安的眼神黯淡了几分,她又何尝不知。
“另外,你的父亲,还有母亲,他们对你的爱我不作评判。
但他们,身上的孽障,不少……”
话毕,花儿偷偷看向那个一夜长大的大小姐,果然脸上没有任何讶异之色。
看来,这阮二小姐,并不是纯的爱美无脑啊~~~
只是深陷其中,与其无能为力,倒不如当个快乐的傻瓜。
“花儿,我知道。”
两行晶莹的滑下阮时安娇艳的脸庞,就那么定定地看向花儿,阮时安带着微微的颤音,认真地说道。
“虽说,他们所做之事,多数是受了君家那边的蛊惑,但都是事实。
而且,他们自己内心的执念也是一个原因。
但,我和哥哥,都无能为力。
即便,哥哥再纨绔,我再无才,他们都还是执着于那虚无缥缈的位置。
可是,花儿,他们对我们的父母之爱,是没有掺杂任何利益,我坚信。”
说着,阮时安慌忙握住小花儿的手,诚恳道:“所以,花儿,对于他们的孽障,我会用我的余生尽力偿还。
只是请你们,若有一天,恶报将至,留下一点生机。”
黑线慢慢从花儿的脑壳滑下。
虽然,她是挺认可阮时安一片拳拳孝心的,但她是怎么认为她花儿有这能力在那种情况下给她父母一线生机的?
她阮时安若是什么都不懂的凡人那还好说。
但别说这被就是个修真世界,她阮时安本身就是和修真世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难道,这阮二小姐智商又回归了?
不过,大道无情,大道有情。
花儿相信,真有那么一天。
天道在降下惩罚的那一刻,也定会留下一线生机的。
看着阮时安逐渐空洞无神的样子,花儿决定给她一个善意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