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诚恳,又带着几分委屈。
瞬间就让男人软了心。
他抬手抚上小姑娘精致的下巴,那开合的樱唇,又在向他发出邀请。
头已经不自觉垂了下去,想要一亲芳泽。
但一想到五年前她自戕的诀别之意,他的心又瞬间硬了起来。
松开了手,又闭上了眼。
谁又知道,当时他亲眼看着穆弦思将匕首插进胸腔时,他的世界也变成了灰色。
仿佛那把匕首,插进的也是他的胸膛。
心脏瞬间被碎成了无数片。
她这般自私的想让自己肆意的活着,可她又可曾知道。
没了她,他又怎么肯肆意而活呢?
这天昏地暗的五年来,他不止一次的想要用那把黑色匕首了结一切,却又想到,他的命,是他的小姑娘换来的。
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他抱着那抹微不可见的希翼,苟且偷生的活着。
只愿有朝一日,能再将其拥入怀里。
可现下人真的回来了,还立在他的面前,软软的唤自己夫君。
宋行止又无端的气起来。
他并非是气穆弦思让自己等了五年,而是矛盾的气她以命换命。
因此他纵使再是想将人狠狠欺负一番,也要故意冷她一段时间,让她长长记性。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
低估了思思对自己的吸引力。
尤其她今日,这般大胆的穿着,早就令他浑身躁动。
现在不过是拼命在忍,强弩之末。
穆弦思将人的脖子勾了下来,唇角在他的下巴处胡乱的蹭。
有些可怜兮兮的掐着嗓音,向宋行止传递着最戳他心窝的话语。
“夫君……不想思思么?”
宋行止已经隐忍到极限,他咬了咬牙,忽地睁开眼。
在穆弦思的惊呼声中,一把将人扛到了榻上。
她被男人从未有过的粗暴摔的愣了神,还来不及换个姿势,炙热的指尖便钳制住了她细白的皓腕,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
“宋行止……”
那股诱人的清香萦绕在他的身侧,钻入他的鼻中。
如同蛊虫在身体内游动,窜了全身。
他在穆弦思看不到的地方苦笑一声,终是当着她的面,吐露这些年的相思之苦。
“想,如何……能不想?”
“想的,都快疯了。”
穆弦思心尖儿一颤,宋行止将鼻尖蹭上她的,
“你这个小骗子,将我一人留在此处,好玩吗?”
穆弦思的心跳声如擂鼓,只因她借着窗外的月色,清楚的看见宋行止眼眸赤红,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我没有……”
宋行止指尖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摆成自己方便亲吻的模样。
声色暗哑的控诉,
“独自离开了五年,还不许让我帮你宽衣?”
“是不是有了新欢?”
穆弦思艰难的摇头,“不是……唯你一人,仅仅只有你……”
很可惜,男人并没有再给她立证清白的机会。
薄唇覆上了那张喋喋不休,令他肖想已久的小嘴。
他的吻从没有这般强势过。
如同席卷的狂风,她就像飘摇的落叶,任由他胡乱作为。
独属于宋行止的气息,在她唇舌之间游动。
又被男人含住了唇瓣,重重一口。
甚至激烈到牙关互碰,穆弦思尝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她吃痛,手腕拧动,呜呜呜的抗议。
这是她离开五年,需要付出的最轻微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