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为了充满希望的明天，他们……都必须要去死啊。”
一时间，空气恍若在这一刻凝滞。
万叶沉默着没有说话，绪小鱼同样没有。
对望的他们一立一倒，斜射的光影一明一暗，无形的气场中，一个飒然如枫，一个冷静如霜。
绪小鱼或许没有错，反抗军显然也没有错，于雷霆中直面威光的他……同样并没有错。
谁都没有错，只是注定会有悲剧发生罢了。
万叶缓缓弯起了很轻很淡的笑。
绪小鱼的呼吸僵了僵。
为什么要笑啊，悲哀痛苦也好，不能接受也好，甚至是打他、骂他，乃至于动手杀了他……都在预料之内。
可你……为什么要笑啊？
他很难得的，无法想通他此刻的心情，也同样很难得的，察觉到心底近乎疯狂的沸腾的撕裂。
他知道，这是自己心情很烦很乱的表现。但，这套理论的判断没有出错，自己此刻的选择也是最有利于现状的最优解。
如果能说服枫原万叶，他将会是计划最完美的一步棋子，一旦计划成功，稻妻的现状会得到改变，雷神会走出一心净土，整个提瓦特的大局也会……
他想不下去了。
鬼使神差地，绪小鱼突然竭尽全力地起身，一把抓住了万叶垂在身侧的手，五指相交缱绻，他身体轻颤着，垂着头，呼吸都带着无法忽视的血腥味。
……却莫名其妙的，喘得过气来了。
“万叶。”
将额头轻轻靠在少年微凉的手背上，绪小鱼坐在原地，安静地俯视着鲜血从腹部涌出，浸透一身衣衫，唇角上扬。
“你……”
被叫了名字的少年身体有些滞留，显然感到了惊讶，绪小鱼低着头，在不被任何人注视的阴影里，笑得温柔而开怀。
“万叶，带我走吧。”
万叶愣住了。
好在绪小鱼很快松开了他的手，仰头看着他，歪过脑袋轻笑了声。
“你不是来抓我的吗？把我交给幕府军呗，我可是眼狩令的幕后主谋之一，说不定能让你将功抵过，不需要再到处流窜了呢。”
“……”
万叶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其中试探出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却只能看出绪小鱼无所谓的戏谑态度，就好像被人逮住也尽在掌控那样。
微叹一口气，万叶对这样无尽的猜疑也感到了一丝疲惫。
“你会跟我走吗？”
“当然。”
狼狈地坐在那里，绪小鱼连嗓音中都透着轻快的笑，好像真的在为了什么而开心。
“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不会跑的。”
万叶还在看着他。
窗外的风吹散了流云，天色却暗淡无边。
默了很久很久，他终是对他伸出了手。
“好，那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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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
主笔：青绪
编剧：青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