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于府中散步,刚好来到吾儿院落,发现芙蕖已开,不知吾儿身体如何?盼早日归来。母亲亲启”叶兰拿起赫莲心放在书桌上的信封直接展开读了起来。
“嗬,这是催你回去啊?”叶兰吐槽着。
“是啊,我不过来庄子上住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我婆母她已经写了3封信催我回去了。”赫莲心叹气的摇了摇头,顺便又挑了一小勺的鸟食放在贺丹赤的鸟食盆里。
贺丹赤抬着小鸟头看了看赫莲心又看了看自己食盆里的鸟食,心里还是无比排斥吃这种食物。
在这装傻充愣不想,就是不想吃鸟食,想着等赫莲心和叶兰走后再把这个食物撒给院中其他鸟儿吃。
“是啊,好不容易能自己出来单独住一段时间,谁又愿意回去受罪呢。”叶兰话语中带着点羡慕。
她用手摆着书桌上的毛笔,将它放在墨水中,纯白的毛绒沾上墨的黑水瞬间被染成了黑色。
这样的行为也显示着她内心的焦虑。
叶兰在赫莲心与佟晟婚后的第二年也与从小定亲的人结了婚,也不算是盲婚哑嫁,双方在婚前也是简单认识交流过的。
当时觉得这个人忠厚老实,孝顺谦逊是个不错的男人。
婚后才知这个男人十分愚孝,不管婆母对叶兰做出怎样过分的事情,他都听之任之,从未在母亲面前帮她说过情。
每日晨昏定省,吃饭她不能上桌,给母亲端茶递水,家里明明是有丫鬟小厮的,但很多事情她都让叶兰亲自去做。
叶兰婆母的理由是这是一个媳妇应该做的。
叶兰无力反驳,吃了四年的苦,她原本身体就不算太好。
在艰苦的劳作后,滑了三次胎,她的小月子还没坐好,婆母又给她指活。
最近因为子嗣的事情与婆母大吵了一架,叶兰也回了娘家。
前两天母亲帮她找了京中比较有名的妇科圣手给看了看,说是她身体亏虚严重,之前滑胎时也没将身子养好,之后要想怀胎估计会很困难。
当时母亲看着她泪流雨下,不停的说着“我的儿啊,你该怎么办呀!”
这两天被母亲闹得烦了,刚好得知赫莲心因着身体关系住到了庄子上,她就颠颠的跑来找赫莲心说说话。
“兰儿,你有没有想过与你丈夫和离?”赫莲心眼神坚定的看着叶兰。
叶兰从小有母亲爱护,兄长疼爱,一直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叶兰家中的权势要比她丈夫的大很多,她明明可以不用做那么多。
却又因为一个孝字,将自己的日子过成了这样的令人怜惜。
听到和离二字的叶兰浑身一颤,她看向赫莲心,她的眼神告诉赫莲心,她是有想过的。
“那你还有什么顾虑呢?想做就去做吧。”赫莲心真心支持着叶兰的这个决定。
“我都这样了,和离后我还能有什么选择,难道要去寺庙里当尼姑嘛?”叶兰还在犹豫着。
“人生有很多种选择,不说你父亲母亲不会不管你,你那几个从小一直疼着的你的哥哥肯定也不会不管你的。你还有那么多嫁妆,即使守着你的嫁妆过活你的日子过的也会很舒适的。女人不是离开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赫莲心给叶兰分析着和离后的日子。
“那你呢,你明明都知道为何还要坚持过着这样的日子。”叶兰不解的赫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