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父亲的一脸决然,方思成愣在了原地,咬着牙低眉思量着!
这时方夫人满是惊慌的跑了进来,眼中还有些婆娑,一个没站稳差点被门槛绊倒,
“儿啊!娘求你了!娘求你了!二郎已经没了,娘可再也受不住打击了!”
眼见着自己母亲已然哭了起来,方思成眼角竟是也有泪水在打着转,赶忙跨出一步扶住自己的母亲。
“母亲,儿...儿不去了!”
“好好好!”方夫人止住泪水,继续说着。
“走走走,你随娘去看看,娘让人扯了几尺布,你看看这花色也是如何,给那丫头做身衣裳!再找几个媒人,算算日子,就给你把婚期定下来!”
“儿,听母亲的!”
方思成掺扶着他母亲走了出去,看着很温馨。
不时,衙役来报:“大人,县衙那边闹起来了!”
方伯迁皱着眉头问着:“怎么回事儿?他一个知县是吃白饭的吗?”
虽是这样说这,但还是起身让人备轿!
不到一会儿,便乘坐着轿子来到了县衙前的街上,只是如今县衙前人山人海,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小厮高喊着:“让开,让开!知府大人到!”
众人这才纷纷逼退,给让出一条道来!
方伯迁出了轿子走进前来,这才看看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被一个老妇人抱在怀里,妇人面无血色也不说话!
只有旁边几个年轻人,好似在和县衙的衙役们争论。
见知府大人来了,年轻人和衙役们纷纷行李,老妇人并没有动身,这世上的事儿和她其实没关系了。
“妹子?妹子?” 老妇人没有动,可她身旁的另外一个老男人却是在知会着她。
“妹子,知府大人来,必然能给准信儿!”
老妇人虽是抬起了头,但眼中却是没有什么光亮,抱着自己儿子的头,木然的给方伯迁跪了下去,没有说话!
看着这妇人,方伯迁心中点起些涟漪来,一阵怒气由内而出:“何景然呢?”
这时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男子才有些气喘的跑了过来:“大人!大人!下官在呢!”
“怎么回事儿?”
这县官却是害怕的朝那妇人怀中的人头看去,有些避讳还更加的往方伯迁身后靠了靠。
“大人,那妇人的孩子,今早间被人发现死在村口的不远处,仵作说,脖间有两处伤口,似有打斗追杀痕迹,但既然能两刀把他的头砍下来,必然是高手所为!”
说着又害怕的看了看周围:“他是谢家村附近的村子,昨日...想来是被那山匪顺手给砍了!”
“下官觉得可以结案了,但他们还在县衙门口闹!”
县官的话,让附近的人给听到了,纷纷念叨起来。
“这谢家村隔壁的村子多少,也受过恩惠吧,谁知道当时封村的时候,几个村子出的力气都大呢!”
“就是啊!这不是活该吗?”
“谁说不是呢?”
“肃静!” 方伯迁脸色不好看,当时封村的命令,是他亲自下的。
“这位老姐姐,你看还是想给孩子葬了吧?毕竟入土为安!本官这里会亲自调查,查出结果后,会给你个交代的!”
几个年轻人和那个老人,听到周围的漫漫职责已然是羞的抬不起头来,劝慰着她。
“李妹子,不行咱们就先回去吧,把孩儿给葬了!知府大人已经说了,会调查的!”
跪在地上还未起身的妇人,又是磕了几个头也没说话,站起身来将自己儿子的头往车上一放。
刚还在围观的人吓的全都往后退。
这妇人则是拉着自己儿子的身体和头离去了,看着很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