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酒,宋韫身体变得格外敏感,软绵绵的似水一般。宋弃食髓知味,爱不释手,拥着她不舍离去。
“都得逞了,还不走?”宋韫几番要睡,都被他撩拨醒来,正气不顺,见他一只手又不怀好意落在她颈前抚弄,她狠狠拍掉他的手,蹙眉说道。
宋弃低声笑,“还早。”
宋韫横眉,还早?合着他还没够?
她把头发拢到胸前隔绝了他的视线,闭上眼,决心再不配合他了。
宋弃见了她那个凛然不可侵犯的表情,有些好笑。
他去扳她肩膀,没扳动,便说:“烦我?”
宋韫没有搭理他。
他凑过去,看着她的脸,“大半年没见,你怎么一点不想我?还不如宋晏宁呢。”
得了便宜,还倒打一耙,宋韫不悦。光裸的后背贴着他汗涔涔的胸膛,难受极了。
她扭动了下身子,“热死了,离我远点。”
宋弃挑眉,故意坏心贴紧她。
眼见她要恼,他笑道:“再过几日我走了,到时你想我离你近点都不能了。”
“你要走去哪儿?”宋韫懒懒睁眼。
“终于知道舍不得了?”
宋韫笑他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被他按住肩头咬了几口。
“口是心非。”他盯着她在烛火下艳丽妩媚的脸颊,情不自禁又俯下头去。
宋韫觉得他今晚特别难缠,她偏头躲开。“差不多得了。”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你累不累?”
“不讨好你不行啊。”宋弃攥住她的手指,拉到唇边啄吻几下,“我怕你深闺寂寞,要给宋晏宁找后爹。”
“你是不是有病!”宋韫彻底恼了。
她用力抽出手,扯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的。
他果然是个猪头!
宋弃反倒笑起来,“皇帝这么跟你说的时候,你也要记得把这句话甩给他。”
“你说什么?”宋韫从被中钻出来。
宋弃躺回去,“你这次临危不乱,护卫国玺有功,皇帝打算奖你一个驸马。”
宋韫蹙眉,“国玺是沈璎交给我的。”
她后来才知道胡家搜检皇城找国玺的事。
沈璎入朝不久,资历尚浅,还算不得股肱之臣,但他毕竟是天子特别提拔的人。
因此胡家也没放过他。
只是,他更快一步,转移了国玺。
“他就是驸马候选之一。”
宋弃观察着宋韫的脸,见她除了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以外,并无别的情绪,忍不住悄悄松了口气。
如果是别人,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因为她压根也不会答应。
但沈璎是她情窦初开时,最钟情的人。
对上沈璎,他心里总有点没底。
不是都说,第一次喜欢的人,会一辈子在心底留下印记嘛。
他就怕沈璎在她心里还是特别的。
特别的存在,就算杀了埋了,也只会叫她更加刻骨铭心。
“跟你提出和离那天,我就发过誓,此生不会再嫁了。”
宋韫乍闻此事,心烦意乱,但也没错过他陡然舒展开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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