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画的纸质偏黄，看样子有些年代了。
宁悦悄悄走近，缓缓伸出手。
和记忆中的那样——
伸出手，
打算触碰那只鸟儿。
突然肩头被拍了一下，宁悦吓了一跳。
连忙转身。
\悦悦，你怎么跟魔怔了一样。\
\我跟你说了好久的话你都没听到呢。\
沈雅关切的目光看向她。
宁悦从失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她笑得有些勉强。
\我没事。\
宁悦转头看了一眼那张风景画，那鸟并不没有动。
没有系统——
没有结界——
所以她之前的经历，都是梦境吗？
霜洲，镜朔，赫斯亚，沧澜，卿谷。
都是梦里的吗？
根本就不存在。
宁悦抿着唇，心事重重，叹了口气，仔仔细细地盯着那画再看了一眼，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一般。
\悦悦，你想回去吗？\
沈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嗯?\
宁悦被她问的有些懵。
\回哪？\
\你之前说的地方，兽世。\
沈雅的眼睛亮晶晶地，她笑得很开心，眼睛中似乎都闪现着晶莹的泪光。
\你——\在说什么。
宁悦被沈雅的话弄糊涂了。
她刚刚接受一切都是梦境的设定。
\你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悦悦。\
沈雅仍然在笑着，
她看着宁悦，眼睛中闪着泪。
\我确实没有和你来古玩街。\
宁悦的脑袋突然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嗡嗡嗡地作响。
\张宇那天半路拦住我，说有事和我说，我着急赶过去见你，本来没想搭理他。\
\他说想分手。\
\他觉得我和他不合适。\
\我的心突然一颤，就先发消息让你先去，张宇找我有事。\
\之后他就和我慢慢解释。\
\我听他讲完，神情恍惚。\
\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样。\
\从高中到大学，整整五年。\
\后面我恍恍惚惚地准备离开，过马路的时候没注意红绿灯，被车撞了，双腿瘫痪。\
\直到不久前，有一个声音出现在我的梦里，他说和我做个交易。\
\他告诉我了关于你发生的一切，他说，我需要让你做到相信之前发生的事情经历都是假的，让你沉迷在这个虚假的世界中。\
\之后，就能让我的双腿复原。\
\所以我来了。\
沈雅擦了擦脸上的泪珠。
\不过我只是来体验一把能正常走路，和芒果汁不过敏的日子，最主要的是，来见见你。\
\什么狗屁交易，老娘不稀罕。\
\让我拿闺蜜的幸福作为筹码换取自己的自由，我特么不稀罕。\
沈雅走上前，抱着宁悦。
\这事儿就挺玄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不想拿你的生命冒险，悦悦。\
\回去吧，这儿都是假的。\
\说不定只是我做的梦呢！\
沈雅的声音还在耳边想着，宁悦被她抱住，感受到那温热的泪在肩膀上慢慢晕开。
宁悦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沈雅的话还在耳边回荡着，她却感觉这个声音离她越来越远了。
她捂住自己的头，猛的睁开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