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松喊了几声见他不应答,干脆冲到车头前面去。
眼看着车子就要撞到丁大松,万有年才急忙踩下刹车。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换了副嘴脸推开车门下来:“是你啊舅,你说你多危险啊突然冲到路中央 来。”
“我那是突然冲过来的吗?我一直冲你挥手你装瞎作哑的,我要是不到车头你还能看见我呢。”
“对不住啊,我这想点事情,想的投入了些,你这挎着包是要上哪去啊?”
丁大松虽然是郑锦红的亲舅舅,但是他知道自己跟万有年的身份的差距,也不好一直摆着脸色,当然是有台阶下,肯定就下。
“还能去拿,锦红不是闹情绪回娘家去了嘛,我去看看,那林厂长跟我说省部有医院可以治疗锦红这种病,我回去劝劝她,让她到医院看病去,听说看这种病不花钱呢。”
万有年早上在师部提过郑锦红的精神病时,陈立国也建议他把郑锦红送过去治疗。
但是他不想,他现在只想跟郑锦红离婚,若是她这病治好 ,那不是更没离婚的机会。
现在听丁大松说要送郑锦红去精神病,万有年可不乐意。
“舅,你胡说什么呢,锦红就是累了回娘家几天,顺便看看虎妞,什么精神病医院,你别听那姓林的胡说,她就是对锦红有意见过意这么说的。”
丁大松听着万有年的话,深深叹一口气:“要是这样那倒是好,怕就不是这样,人家那不是医院嘛,去检查不就知道了,有病咱治疗,没病咱回来不就是了。”
说完还要替林酸酸辩解。
“你也别把人家林厂长想得这么坏,在我看来她是个心肠不错的小姑娘,她还跟我说这精神类的疾病越早发现治疗越好,拖到后面那怕是一辈子都要在精神病医院待着。”
万有年听到一辈子都要待在精神病医院,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亮。
“她当真说一辈子都在医院?”
丁大松实诚地点点头:“所以我得回去劝劝锦红,对了,你跟那娄寡妇是不是又勾搭在一块了,我可警告你啊,不管你有没有那心思,这几日你都得收敛些,若是刺激到锦红,那可一发不可收拾。”
万有年心思都在将郑锦红送精神病医院去待一辈子,也没什么心思去认真回答丁大松的问题。
“我对她能有什么心思,我一把年纪,儿子都要当爹的人。”
“大家都是男人,你骗不过我,但是你能骗过锦红就行,那林厂长说若是锦红受刺激,突然伤了家里人那可难办,她二姨以前不就是那样,可惜那时候没有专门治这病的医院。”
丁大松叹着气,看万有年有些魂不守舍的:“行了,你要是累就回去休息吧,锦红的事你交给我。”
“那不行,我怎么也是他男人,这事怎么也得我来处理,我跟你去,正好好些日子没回去看看爸妈他们了。”
万有年说着,客气地帮丁大松拎着小布包放车上:“时候不早了,快些上车吧,早去早回,我部队里头 还有的忙呢。”
催促着丁大松坐上车后,万有年掉转车头出发,此时在他的心里头也萌生了一个绝妙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