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国听林酸酸这天真的语气,扶了扶眼镜笑起来:“那你等着吧,等不到我不介意你来找我。”
林酸酸听着陆有国的语气,心里越发没底。
她回家收拾点东西,搭着班车到师部去。
抵达师部已经是中午快一点,肚子也有些饿,到国营饭店买了两个馒头,边啃着边走到师部办公大院去。
找到检查组所在的办公楼,林酸酸提交了身份证明。
对方看她是余政扬的家属又把身份证明还给她:“现在余营长在接收调查中,任何人都不去会面。”
“那,那我给他送饭呢?”
林酸酸举着手里的馒头,虽然磕碜了些,但能见到余政扬也管不了太多。
“这位同志请放心,余营长虽然现在被关押着,但是也不会饿着他,您请回吧。”
特意跑来一趟,人没见着,林酸酸当然生气:“那麻烦你帮我给余营长带话,你就说他那大着肚子的媳妇过来看他了,累的饭也顾不上吃,就啃着个馒头。”
她就是让余政扬自责内疚,让他这么大个人还打架!
“这话能转告吧?”
检查组的同志看林酸酸大着个肚子,也确实不容易:“只要不是跟案情有关的,我尽量帮您转告。”
“谢谢你啊同志,如果可以你把那余营长饿死吧。”
林酸酸说完,拿着她的馒头转身又走了。
余政扬被关的位置正好在二楼正上方,他在听见林酸酸的声音说给他送饭时,他就站在窗口那看她。
林酸酸说送的饭是一个她啃了一口的馒头,不愧是他的媳妇。
原本想跟她打个招呼,又听她说大个肚子来看他,心里实在是过于自责,也没脸再喊她。
饿死就饿死他吧,把事情弄成这样,他哪还有脸面吃饭。
福满才就被关在余政扬的隔壁,听到楼下有声音也伸着脑袋去看,看见的是林酸酸。
等林酸酸走后,他还巴巴看着,就想等着周亚清过来,结果等来了调查员也没见周亚清。
他心灰意冷,也做好坦白的准备。
等调查员再回到屋子里问话时,福满才选择交代。
“打架这事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与余营长从外面喝酒回来,正碰见陆有国在家属院外面找什么东西,我跟他有点私人恩怨,借着酒劲我动手打了他。
余营长只是从中拉架,并未动手,我认处罚,我写检讨,但这事跟余营长没关系。”
调查员记录下福满才的口供。
检查组接到报案去抓余政扬跟福满才回来后,两人都是分开关着的,就担心他们串口共,现在两人交代的事情目前是一致的。
打人的是福满才,余政扬从中劝架。
虽然余政扬当时有拉偏架,但是今天的案件重点并不在于他们打架。
调查员登记好福满才的口供后又问:“周亚强是你什么人?”
周亚强?福满才不知道他打架跟周亚强有什么关系。
隔壁屋子的余政扬也被问同样的话,他起初以为这只是一起简单的打架事件,但在听到周亚强名字时,他意识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周亚强是福满才的大舅子,但我没见过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