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才长长应一声,擦了把手小跑着过去。
“咋咧?”
周亚清横他一眼:“说人话。”
福满园扯了扯嘴角,再问一句:“周同志请问有事吗?”
王美香跟林酸酸坐在客厅那,听他们夫妻这对话是真有趣,也真的累啊。
语言的目的不是为了沟通吗?非要嚼的那么明白,累不累啊。
后面再说什么林酸酸听不见了,就看他们夫妻交头接耳的,不一会就看福满才走过来。
“那个小林同志,蜂蜜是你自个家里头的啊?”
林酸酸还以为什么事呢。
原来是听见自己给王美香送蜂蜜,这是来开口要了啊,城里人也不过如此嘛。
“是我家的,咋了?”她就故意说咋了。
“那还有吗?这玩意不好买,有多的你给我带点。”
这是学她们乞讨呢?
王美香在边上说话:“我们乡下人又穷又扣的,难得有点宝贝,哪舍得给你啊。”
林酸酸附和:“是的,这拿到集市去卖,一瓶能卖十几块。”
她就往夸张的去说,真有钱就让他们掏钱买,她的蜜蜂每天早出晚归辛苦地采花蜜,哪能什么人都白拿。
福满才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只说出来俩字:“好吧。”
他真舍不得拿出十几块来买一瓶蜂蜜。
也不敢去院子再找周亚清,只能灰溜溜回厨房去。
知道余政扬听媳妇的,不想为难他,也就不开口问他了,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嘛。
吃晚饭的时候赵得开看见周亚清兴致不是很高,就故意引出话题:“亚清去年元旦听说去首都表演了啊,首都长啥样啊?”
赵得开就是个老好人,总会照顾每个人的情绪。
福满才逮着机会也赶紧介绍:“我家亚清是文工团的,去年元旦被挑选去首都参加表演。”
都没等大家应声,周亚清就迫不及待地说。
说首都车多,首都大,首都的人有彩色电视机,说到激动的时候还说首都上空都是飞机。
“你们没坐过飞机,不知道那种感觉。”
赵得开听得很起劲:“飞机都咋坐的呢,咋飞啊?”
“就跟巴士站差不多,大家都排队等着,到站飞机会落下来…”
林酸酸听到这里,真的没忍住,她好久没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了,转过头去,笑得整个人都在打颤。
余政扬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笑声会传染,特别是自个媳妇的笑声,他拳头抵在嘴边,努力忍着笑意。
他虽然也没坐过飞机,但是他有幸跟陆启茂去空军基地参观过。
战机都不可能做到随处停落,别说几百号人乘坐的客机。
赵得开他们看见飞机都是在高空,觉得也没多大啊,所以并不觉得周亚清说的有什么问题,就是看着他们夫妻一个劲地笑,就很莫名其妙。
周亚清本来说的神采飞扬的,被笑得有些恼羞成怒:“笑什么啊,你们没坐过飞机,我都没笑你们,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土包子。”
林酸酸本来想当个笑话听听就好,但被骂土包子她可不爱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