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目前为止,应该还是冷静的吧。
认真看了看他,常耀众忽然又不是那么敢确定了。
沈不越伤口处有点发疼,蓦地撒手,看他苍白无血色的唇,满意勾唇,“杀人犯,你人不行啊……明明没有发生车祸,怎么比我这个发生车祸的人,更惨?”
许愉补刀:“这双腿怎么了?”
被废掉的双腿:……
祝柏炎恼羞成怒,飞扑过来想控制许愉。
转瞬之间,祝柏炎被一脚踹回病床上,铁架床发出了砰的响声。
祝今晏收回腿,语音含笑,漆黑的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堂叔,你是不懂寄人篱下四个字怎么写?”
祝柏炎讥笑,“野种!”
此话一出,刺激到了常耀众。
落水狗人人喊打,常耀众疾步走来,一耳光甩在他脸上,“狗东西,你说谁是野种?”
祝柏炎的眼神望向了祝今晏,缓慢开口,“祝今晏,你到底是不是祝家人,自己心里没点数?”
“这么多年,享受了祝家照拂……还像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果然是下贱东西。”
许愉走上前,甚至一根食指,戳了戳常耀众怒不可遏颤抖的肩膀。
常耀众回头。
许愉捞起衣袖:“让我来,我才是专业的。”
“?”
“?”
祝柏炎眼色古怪。
许愉面不改色按着他受伤的地方。
下一秒,祝柏炎痛的惊叫起来。
那个喊叫声音,堪称石破山惊。
“啊!!!!”
许愉又换了一个位置,继续折磨。
祝柏炎都非常给面子叫了出来。
“许愉!!!”
“你……”祝柏炎现在说话断断续续,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气若游丝了。
许愉笑得像个计划得逞的魔女。
没什么好说的,问就是公报私仇而已啦。
第一次是为了报他说祝今晏野种的仇。
第二次,是为了报他计划车祸。
害得自己受伤。
当然,这还远远不够,只是若是再过分一点,祝柏炎被玩死了怎么办。
那就不好玩了。
许愉冰冷说,“祝今晏是升北集团董事长常耀众的亲外孙,这件事,你不知道?”
祝柏炎撑着一口气,依旧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
从他的反应中能看出来,他的确是不知道这件事。
常耀众更为吃惊,“你怎么——?”
许愉抢答,“想问问我怎么知道的?无可奉告,毕竟,确实知道好多事情。”
祝柏炎像是才醒悟过来,抹去额头上的汗,指着他们:
“祝今晏,你是故意的。从国外回来后,不顾一切进入升北集团,一干就是那么多年,你完全就是在为了自家人做事。”
“好手段。”
“真是好魄力,瞒了我们那么多年。”
祝柏炎还一直都以野种那么见不得光的身份对待他。
知道他有本事,依旧没有往那个方向去调查。
想想也很清楚,试问一家公司的领导人,究竟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重用一个竞争公司高层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