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狠了就跟他翻旧账,搬出之前药晕她的事来。
秦乂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小红点,秦乂望了望窗外飘着雪花的天地,坐不住了。
“诶?干嘛去?”
大麦给自己倒杯水的功夫,一回头发现这人已经抬腿出了卧室,手臂上还搭了一件加绒外套。
可惜眨眼的功夫,人已经没影了,自然也不会回答他。
大麦:“……”
“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这对冤家的!”
说着,某人也走出秦乂的卧室往实验室去了。
楚心悠开车一路疾驰,快到彼岸山庄的时候,远远就瞧见一个黑色人影笔直的立在山庄门口。
飘飘扬扬的雪花落下来,他连个帽子也不带。
怎么,是想拿自己做个雪人吗?
楚心悠唇角不自觉上扬,踩着油门一点点加快速度。
中午都快过去了,也不知道这人吃饭没有。
秦乂望着远处那辆黑色吉普车火急火燎地往这边开,眼里笑意都要漾出来了。
直到车缓缓停在他面前;直到两只手一个推一个拉同时打开车门;直到那人俏生生站在他面前……
“喂!沈遂安,你傻了吗?”
楚心悠伸出手在秦乂面前晃了晃,发现这人还是睁着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楚心悠笑了,露出一排明晃晃的小白牙。
她一笑,秦乂仿佛如梦初醒般,迅速把搭在臂弯的加绒外套展开,把里面的暖宝宝递给楚心悠暖手,然后把外套披在楚心悠身上,再把帽子给她扣上。
“我们走走?”
楚心悠本来就穿着羽绒服,现在外面又多了一层防风外套,就更不觉得冷了。
看着眼前人期盼的眼神,刚想说:行啊,忽然又想起这人身上还有伤呢,也不知道他站在这里等了多久,万一伤势恶化了怎么办?
这得多遭多少罪啊。
她向来是个行动派,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把人推上了车。
“大冷天的,走什么走,还有你等在这里干什么,怕伤口不恶化,怕自己活的长?”
秦乂被她塞进了副驾驶,又听她数落自己,心里却有一种踏实感。
就像在家等妻子下班的丈夫。她一边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边亲自照顾。
他呢?可以一边心甘情愿地听着她数落,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关心。
有时候实在把她惹火了,冲他河东狮吼“沈遂安”三个字时,他再颠颠地凑上去哄她开心……
想着想着,秦乂忍不住发笑。
他究竟在痴心妄想什么?
那是沈遂安的人生。
不是秦乂的人生。
秦乂偏头看向楚心悠的侧脸,忍不住想,如果她知道了秦乂是个怎么样的人,她会不会恨他?
会吧。
肯定会的。
因为他只能陪她走一段路,却和她相认了;照顾不了她一辈子,却一直索取着她的爱。
可他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