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人可不会买他的账。
那她就专挑那些不买他账的人“切磋”不就好了嘛!
既能打的过瘾还可以帮沈遂安探探他们的深浅。
一举两得!
“好啦。”楚心悠拍拍他的手臂:“我要去打架啦!”
秦乂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却在她转身的下一秒,又拉住了她的手。
“你手上的伤……”
楚心悠回头,看他一脸的担忧,紧绷的嘴角更是泄露了他藏在心底的紧张,她笑了一下:
“没事儿,等我回来。”
秦乂没说话也没点头,但握在手中的手却在一点点抽离。
直至离开他的指尖。
他心中一空,再想去抓却抓了一个空。
但他没看到的是,在楚心悠转身的一刹那,嘴角弧度虽未变分毫,可眼底的浓情蜜意却陡然被弥漫开来的森冷冰寒覆盖。
一道刀伤而已,怕什么?
她曾经在后山误入了老田布置的一处陷阱,整条左腿鲜血淋漓,把那里唯一一头野狼吸引了过来。
大雪纷飞,山上一片银装素裹,山顶却被泼洒了片片鲜红。
一把匕首。
一头狼。
一个半残小姑娘。
不知缠斗了多久,腥臭的血液早已糊了她满脸,她把匕首从野狼腹部猛地拔出,喷溅的血液又糊了她满身。
周围散落着狼的四肢,它的两只眼睛全被捅瞎,头盖骨也被砸扁,整头狼死状凄惨。
那是她第一次发泄自己的暴虐。
没错,暴虐。
她不是武学奇才,只不过是力气大了点。
老田说,这是她的优点,利用好了,配上她灵巧的身形,敏捷的动作以及超乎常人的感知力便能在打斗中无往不胜。
有人问她为什么她的力气会这么大。
她回答:天生的。
可事实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遗传。
遗传了她父母的大力。
毕竟如果母亲的力气不大的话,怎么扛得住父亲的拳打脚踢呢。
呵呵。
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她很不幸的继承了生父基因里的暴虐。
她一次又一次的控制自己的脾气,把它像野兽一样困在心里。
她知道自己发起疯来像谁,但就是不想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于是,她在小学时,就成了一个文弱又怯懦的小孩儿。
可这样与她的脾气截然相反的性格给她带来的却不是周围人的友好,而是轻视、不屑、嘲讽与羞辱!
一次又一次。
最后,它真的变成了一头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