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空荡荡的，李宥响有一种绝望的孤独涌到心头。是啊！有人才有希望，才像个家样。一个家庭缺失人了，就没了气息，不好的情绪就像野兽一般，猛烈侵袭。
李宥响不自觉地站起来走了两圈，又在灵桌前站住，看着母女俩的遗像，心如万浪翻滚。他喃喃地说：“芳芳，你怪爸爸吗？是我没对你尽好责任。如果有来生，真希望你投生到幸福的家庭，找位好爸爸，别像爸爸对你这般不负责。”李宥响说着，心里如刀割。
他又看了看张锦花说：“老张，你要强一辈子了，不知道会不会很累？现在终于能歇停了，好好安息吧！既然与女儿同行，你就多关照她，别再让孩子受委屈。”李宥响说着，大哭起来。
哭了一段时间后，李宥响觉得眼皮发沉。朦朦胧胧中，他看到芳芳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地回到家里。她仍然像过去一样活泼可爱，像一只蹦跳的小鸟，蹦跳到李宥响的身边。
李宥响看到李芳充满活力的李芳高兴极了，欣喜地问到：“芳芳，你好了？”
“是啊，爸爸，我终于解脱了，以后可以是正常的自我了。”李芳高兴地说。
“太好了，闺女，过来让爸爸看看。”李宥响说着就要把李芳揽入怀里。可是让他奇怪的是，李芳并没有到他怀里，竟扑空了，明明是那么近的距离。
“芳芳，你怎么了？让爸爸过来看看。”李宥响着急地说。
“我不，以后你不会把我当作女儿，或许会把方珏琼当作女儿。”李芳不高兴地说。
“芳芳，你怎么了？你与珏琼不是好朋友吗？”李宥响奇怪地说。
“爸，你能不能别让方珏琼当你女儿，我求求你了！”李芳乞求着说。
“芳芳，你怎么了，怎么总说莫名其妙的话，珏琼怎么会是我女儿，你才是啊！”李宥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说。
“可是，在你心里，你已经把方珏琼当作女儿了，爸爸，不要，我求你了，好不好！”李芳说着，表情竟变得狰狞起来。
李宥响害怕地看着李芳，急切地喊到：“芳芳，你怎么了……”
还没有喊完，李宥响忽然感到一激灵，猛地醒来。原来是一场梦！可是这个梦竟是如此真切，李宥响醒来竟是一身冷汗，李芳那狰狞的表情让他心颤不已。
李宥响看了看墙上挂的钟表，针指午夜十二点。他能感受到客厅里充满诡异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人不自觉地起鸡皮疙瘩。可能真有点害怕了，李宥响赶忙离开客厅，回到卧室里。
回到卧室，李宥响赶紧躺在床上，尽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还是不自觉地想起刚才的梦。他不明白李芳为什么说方珏琼会是他女儿。
但他很明显地感觉到，方珏琼竟在心里那么亲切。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竟不知道是何时而生。
难道芳芳真想告诉自己什么吗？我什么她会苦苦乞求，甚至会变得表情狰狞，那么让人害怕。李宥响想着想着，竟不自觉地睡了，他实在太累、太倦了。
在梦中 ，李芳和张锦花交替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但她们只是显现，非常杂乱，没有具体影像。李宥响的脑海中乱七八糟。
李宥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他看到手上挂着吊瓶，李媛担心地坐在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