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周仑贺气的当晚斩杀了三名相关人员。
派出禁军协助,在整个千都皇宫内、千都大街小巷上挨家挨户搜查,恨不得把每一寸地板都给撬起来,看看底下有没有藏人。
只是找了两日,只找到个火灾当晚,有马车连夜奔袭出城的消息。
追的人追到千临国与大澜朝交界处,吃了败仗,悻悻而归。
周仑贺忙着抓人,虽然听说三公主的仑月宫出了事,但暂时也没心情去管。
只是过了两日,回想起来,觉得哪里有些不妥,虽是深夜还是去了仑月宫。
印月见着周仑贺来,吓的不轻,好在她做事情向来有章法,稳得住。
上前拦道:“二皇子,公主已经歇下了。”
“嗯,听说前两人的刺客惊扰了三公主,现在可好些了?”
“公主歇息了两日,已经好多了,只是心中惊魂未定,睡得不太踏实,今日喝了安神汤,好在睡沉了些。”
她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吧!这个畜牲要是听得懂人话,就不会进去打扰公主休息。
“我进去看看。”
印月惊的本能往周仑贺身前一挡,“二皇子,这不合礼数。”
“让开!”
“二皇子,现在已经是深夜,您进公主寝宫,这会有损公主的名誉。”
“我说了,让开!”
印月紧张的身子有些颤抖,但却坚持着没让步。
“印月,让二皇子进来吧!”
听见屋里公主的话,印月往旁边站了站。
周仑贺一把推开门,大步流星往里走。
仑芩披着狐裘披风紧了紧领子,语气淡淡道:“不知二皇子深夜前来有何事?”
看三公主脸色不太好,态度有些冷淡,周仑贺自是知道她心中不悦。
方才强硬的态度软了些许,道:“我来看看你,听说你受了惊吓病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仑芩轻轻咳了咳,“还好,死不了,二皇子放心。”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不高兴我来看你?”
仑芩抬眼瞧了周仑贺一眼,接着看向别处道:“怎么会呢,二皇子日理万机深夜把我叫醒,都要来看我,我甚是感动。
如今您也看了,我也不留你了,这几日只觉得疲乏得很。”
周仑贺笑着点点头,眼睛不错的观察了屋里各处。
“那日你怎么发现刺客的?”
“我与印月在屋里,听见那边窗户有些奇怪的响动,接着就见窗户被人打开,一个黑衣装扮的人冲了进来。”
“这扇窗?”周仑贺指着问道。
“对。”
把窗推开,冷风嗖的灌进来,仑芩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周仑贺探身出去,上下左右的细细看过后,才把窗户合上。
“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我明天让人送些安神静气的药来。”
说罢周仑贺离去。
印月进屋把方才那扇窗户关严实了些,吐槽道:“还说是来看公主的,这窗户开这么大,人都给吹冷了,他也没发现。”
仑芩垂眸无奈一笑。
秦芸儿在暗室里听的个七七八八,所幸周仑贺是走了。
顾思凡肩膀上的伤看着吓人,但还好没伤及根本。
三公主送了上好的治伤药,歇息了几日,人的气色也恢复过来了。
顾思凡按住秦芸儿给他上药的手,“周仑贺明显已经怀疑三公主,我们得想办法尽快出宫。”
他们与三公主商议,想要出宫,还得有人接应。
秦芸儿建议道:“公主可认识炀语?”
“认识,他是姐姐的朋友。”
“那公主可知道他在宫里安插的眼线?”
“这我就不知了。”
“若是知道的话,那就好办多了。”
几人陷入思索,如今仑月宫被人看得越发严,周仑贺起了疑心,以保护为由,让三公主和印月都不得出仑月宫半步。
想要与外面通信,真是难上加难。
仑芩眼神飘到一旁桌上的摆件,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喜道:“或许那个人就是。”
“就是什么?”秦芸儿不解。
“或许那个人就是炀语的眼线。”
“谁?”
“君父身边一个叫吉成的太监。”
“为何是他?”
“姐姐在出事前曾和我提起过,如果有一天她不在宫里,而我在宫中遇到难事,又没有办法解决时。可以给君父身边的太监吉成说说。
她的原话是说吉成常年陪伴君父身边,见多识广,且忠心不二,兴许可以给到建议。
我那时候年龄尚小,加上没有遇到变故,以为只是姐姐闲聊随口一说,并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