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退了出去。
被这样一打岔,住持再无打坐的心思,他起身推开窗户,一股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
住持的禅房在大佛寺的最高处,从窗户望去,大半个寺庙和密密麻麻的窝棚尽收眼底。
这时正是晌午,窝棚处炊烟缭绕,不停的有人走动,住持仿佛看见人们面对散发出米香的大锅,发自内心的那份满足,和脸上的笑容。
这一切都源于那个初到北地的安千易,之前,他在这里看到的是人们眼睛里的渴望,祈求,对手里的一碗稀粥的感激涕零。
一想到,好不容易经营出的局面,就这样被安千易轻飘飘的一句话毁了,一股怒气涌上住持的心头。
他才是北地的无冕之王,他才是北地救百姓于水火的神,他才是执掌北地的那只手,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子,凭什么一来就让百姓感恩戴德?
区区七千担粮食,一点点抢来的猪羊,就想动摇他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休想!
若不是那天梁将军动手时,镖局的马车已百姓团团围住,强行动手唯恐被百姓们看出端倪,哪里会有现在的情形。
这点粮食能维持几天?这些愚昧的百姓难道不会算账吗?
不,他要她连几天都维持不了,不是会扮成土匪去抢劫吗?他倒要看看,她还能抢到什么?
“来人!”
住持脸上浮现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他关上窗户,转身到蒲团上坐下。
“住持,您有什么吩咐?”一个小沙弥从门外推门进来。
住持招招手,小沙弥弯下腰,住持对着他轻轻耳语了几句。
说完,住持结手印,闭眼,继续打坐,仿佛什么都没有说过一般,只留下一脸震惊的小沙弥。
东明观。
安千易吩咐默三,把衙役和罗员外的小妾扔进柴房,听候发落。
“用这样的法子是想置你于死地。你得罪了什么人吗?”杨子杰看着安千易,问道。
安千易苦笑着说道:“我才到北地两天而已,能得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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