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已经走了,你也该向前看了。”琴吟说道。
“不!满江没有走!她一直在我脑中里,在我的心里。我忘不了她。”喝了酒的时康情绪有些不稳定,他又喃喃地说道,“说也奇怪,时间越久,她的音容笑貌越是清晰,她一定听到了我对她的呼唤,我想她就要回来找我了......”时康面色红润,双眼迷离。
琴吟叹了口气,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十年了,原来所有人都在看似正常的生活,可是所有人的心底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愧疚和伤痛。
琴吟让小二将时康扶进房里,自己拿起承影就离开了。
待到了湘西府,琴吟只觉得一种亲切感扑面而来。率先出来的就是安乐,“琴吟姨——”紧接着他的身后就是忆田、虎子、安全生产四兄弟。“琴吟姨——,琴吟姨——”声音此起彼伏,或带着少年的磁性或有着孩童的稚嫩。
琴吟笑了笑,依次抚摸着几个孩子的脑袋。如果没有参照物,琴吟是还感受不到岁月的流逝,可是当她看到安乐和忆田不仅长成了少年模样,而且比自己高两个头还要多一些,此时的她才意识到,岁月已逝,人将老。
在孩子们后面出来的便是果果和黎宁。
琴吟与二人相视一笑,和最亲近的人之间就是这样,不需多言,便已是最美好的重逢。果果说集智不来了,他回到了铁门,继续做起了铁门的城主,每日忙来忙去的。琴吟问道:“铁门那破地方一穷二白的,有啥可忙的。”
果果说道:“听说有一个人去铁门投资了,又是建酒店,又是帮盖房子的,如今铁门那里不仅人口密集,而且格外繁华,所以他才忙的脱不开身的。”
琴吟长“哦”一声,豁然开朗,“有人去投资,不就是时康嘛,果然有了钱就不一样了,跑十万八千里之外搞事业去了。”
等到果果的小儿子满月酒当日,申蓝和谢通也一齐到了这里。申蓝的姿色更加艳丽卓绝,可是谢通的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弯腰驼背,形容枯槁。
俩人最终也没有在一起,起初谢通执意赶申蓝走,可是申蓝的倔劲儿上来,死活就是不走,后来谢通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倒也不坚持让赶申蓝离开了。申蓝坚定地看着谢通,说道:“我什么也不要,就让我这么一直照顾你吧。”
谢通无言,他说:“此生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有来生,我愿为你当牛做马。”
“好”申蓝答道。
琴吟听申蓝说完她俩的故事,冷哼了一声,说道:“来生认不认识都不一定呢,这谢老爷子就扯那些虚头巴脑的。”
申蓝宠溺地点了点琴吟的额头,嗔怪她不懂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