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他内心阴暗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单纯看着那些穷人辛苦一天还赚不到他一支雪茄的钱,已经不足以满足他内心的优越感,他想要给这些苦苦挣扎的底层人创造更大的痛苦。
他要将自己的快乐,实实在在地建立在这些底层人的痛苦之上。
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更大的愉悦。
于是,他暗中跟拍卖行达成交易,以极高的开票价格购买了一批低价值的古董,这些古董看起来就像普普通通的花瓶。
随后,又故意定制了一个台面倾斜的柜子用来摆放这些古董。
这个柜子的台面设计非常阴险,只有通过特殊的摆法才能够将古董固定住。
一旦有人将古董拿开,基本上很难再次放回去,除非提前知晓这一切,否则古董一定会因为摆放不当而摔下来。
做好这一切之后,赵斌就开始故意招一些底层穷人来当保姆。
只要保姆打扫卫生的时候,想要拿起古董进行擦拭,几乎肯定会将古董摔碎。
然后赵斌就以此为借口,索要巨额的赔偿。
那些穷人的家庭如何赔得起这么大一笔巨款,最终的结局,基本上就是这个保姆被投进监狱。
赵斌这么做,毁掉的不仅仅是保姆一人,而是其背后的整个家庭。
他根本不缺钱,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满足内心变态的私欲。
通过这种方式,他已经害得好几个家庭家破人亡了。
曾经有一个保姆,当得知自己要被关进监狱之后,激愤之下一头撞死在了墙角上。
但,赵斌看着这撞死的保姆,非但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感受到了更大的愉悦。
对他来说,这些底层贱民的命根本就不是命。
他就如同玩死一只蚂蚁一样,内心的阴暗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每每这个时候,赵斌就感觉自己是上帝一般,操纵着这些底层贱民的生死。
他以此为乐,并乐此不疲。
只不过,赵斌的伎俩也不是每一次都成功。
此刻,看着何潇那越来越熟悉的脸庞,他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何潇了。
那是上一次,他打算故技重施,将一个中年保姆坑进监狱的时候,她那个年轻的儿子,居然赔得起那巨额的赔款。
那是他唯一的一次计谋失败。
他现在终于回想起来,当他准备离开警察局时,那个少年平静地问他叫什么名字。
当时的他,嚣张地告诉对方他叫赵斌,赵氏的赵。
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有将那个少年放在眼里,更加没有想过那个少年会对他产生什么影响。
但此时此刻,他脑海中的那个少年平静的面容,跟眼前这位年轻的董事长的面容,慢慢地重合到了一起,丝毫不差!
赵斌陡然睁大了眼睛,猛地站了起来。
他指着何潇,满脸的不可置信的神情,“是你?!”
何潇平静的面容上,嘴角缓缓牵动,露出了一丝冷冷的笑意。
“你终于想起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