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还会反抗宋长意的侵占,后来他就变得麻木。
也只有在床上激烈的时候会控制不住发出一点声音,每每反应自己泄出声音之后,他都会立马反应过来,紧紧闭着嘴唇。
他越是这样,宋长意越是烦闷。
他以前那么鲜活明亮的一束光,现在却不愿意将一丝亮光撒在他身上,这让他非常难以接受。
宋长意愈发控制不住潜藏在心里的暴虐因子,在床上也就愈发卖力。
他只想听到顾筠开口和他说说话,可又怕那张好看柔软的嘴再次吐出冰冷刺人的话。
所以在床上的时候,他就会用自己的嘴唇用力地堵住顾筠的嘴唇。
两人就这样相互较起了劲。
接连的剧烈运动让顾筠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明显的表现就是他白日睡得多了。
顾筠反抗不了宋长意压倒性的力量,但他倔强的要守住最后一丝尊严,绝不能让宋长意认为自己在床上很勇。
他对宋长意恨的牙都要咬碎了的同时,心里怒骂宋长意就是一只发情的狗。
他也不知道自己都表现的那么木讷了,为什么宋长意每次还能那么情动,眼神里带着让他想忽视都难以忽视,难填的欲望。
顾筠冷冷地看着宋长意,就是不懂筷子。
宋长意夹菜的手停顿了片刻,半晌,他喃喃自语道,“一定是今天的御厨做的菜不够吸引人,所以殿下不愿意吃,换一个就好了。”
他让人传令下去,将御膳房今日做菜的那人赶出了皇宫,换了个厨子,又做了一桌菜上来。
其实这根本不关那个倒霉的厨子的事,两人心知肚明,只不过顾筠对他的不理睬让宋长意每日跟一座活火山一样,随时能爆发,他只是那条被殃及,可怜的池鱼!
至于那个没有眼色的太监被扔去了乱葬岗,乱葬岗有野狼出没。
一个浑身带着血,伤口没有处理过,又站不来的人被扔在那个地方,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
他会在有意识的情况下,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肉被群狼一口一口撕下,嚼碎,咽进肚里。
带着绝望痛苦和对死亡的恐惧而死。
回想起那人的惨状,张全良苦着脸又劝了几句,顾筠依旧不为所动。
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这些天一直被囚禁在这里,也很少有人靠近。
每日能进出的也就那么几个人,顾筠已经能分辨来的人是谁了。
他闭了嘴,不再和张全良说话,他知道那个人来了。
“殿下。”
宋长意一双长腿踏进屋里,一眼就看到平躺在床上的顾筠。
顾筠还是不说话。
宋长意也不在意,只是看到旁边分毫未动的膳食时,目光一顿。
他将视线投在战战兢兢发着抖的张全良身上。
冷冷的问,“怎么回事?”
张全良心里叫苦不迭,他当初怎么就被这人抓住了把柄,现在伺候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子,谁知道下一刻他的脑袋还有没有好好待在他脖子上。
“皇上这......自早上就没用过膳,奴才劝了,皇上也不吃。”
宋长意脸色一变,昨日他才将消息告诉顾筠,顾筠今日就闹绝食,他不敢想这代表什么。
到底是顾筠对温燕婉余情未了,证据摆在面前都不敢相信,还是相信了,同时更加难过自己被背叛。
这两种结果都说明顾筠心里很在意温燕婉,这是他无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