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几日前便回京了,都很平安。”宋长意说:“他们也在找哥哥的下落。”
顾筠摸了摸鼻尖,突然有些心虚,他忘了写信给李钰报平安了。
他拿起装琼花露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小口,“味道不错,长意,你尝尝么?”
宋长意抿唇,他知道顾筠是在岔开话题,但他还是顺从地拿起酒杯,一口就下了肚。
突然一阵悦耳动听的琵琶声传来,像丝丝细雨般缠绵婉转,又似珍珠般滚落在玉盘上非常清脆。
看台上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穗禾在跳舞,一身红的似火一般的烫金流苏舞裙衬得她的容貌更加艳丽斐然。
舞姿轻灵,身体软如柳絮,动作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她那比桃花还要魅惑的眼睛十分勾人,眼含春水,红唇微微上扬,冲顾筠露出了一个绝美的微笑。
顾筠??
怎么说呢?她刚刚是不是冲我抛媚眼了?
穗禾旋转跳跃闭着眼。
哦不,睁着眼。
就跳到了他身旁,然后她的身子就这么柔若无骨的往自己怀里倒。
宋长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占了顾筠右边的位置,此时他和伽尔一人伸出了一只手接住了穗禾。
???
顾筠总觉得现在不对劲,这是个什么姿势?
宋长意的手托着穗禾的背,伽尔的手托着穗禾的脖颈。
穗禾:“......”
她只是想和恩人来一个暧昧的抱抱,怎么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不对劲,纷纷将视线投入到这诡异的一幕上。
清脆的琵琶声消失在月色,琵琶女杏眼睁大。
沉默是今天的顾筠!
难道这两个小子喜欢穗禾?
毕竟总不能是喜欢他一个大男人的。
宋长意不是才见过穗禾一面吗?这就喜欢上了?
哼,渣男,喜欢的一点都不纯粹,好歹了解了解再说。
想到这里,他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穗禾无奈地起身看着阻止他亲近恩人的两个俊美男子,眼里划过一丝明显被打扰了好事的郁闷。
“我以为穗禾姑娘要摔了,所以扶一把。”宋长意解释道。
“这么好看的美人要摔跤了,不扶一把,说不过去!”伽尔说。
行吧!这么解释也行得通。
喜欢穗禾的人不在少数,刚刚穗禾故意往顾筠身上倒,其他人可是都看到了,他们脑子里同样的想法就是,为什么穗禾不是往他们身上倒?
一个瘦瘦的男子自认为风流地摇着扇子走过来,“穗禾姑娘,不是要举行投壶比赛吗?”
穗禾道:“看完花灯便是投壶比赛了。”
“这花灯年年都是一个样,看不看都好,要不我们先投壶?”他又摇了摇扇子“况且我感觉和这位公子很有缘,想和他比试比试。”
顾筠:“......”搞得好像我想和你比试一样。
周围人嫉妒顾筠能得穗禾青睐,见有人出头,便起哄道:“是啊,这花灯年年都一个样,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投壶。”
“投壶有意思的多。”
“穗禾姑娘,你看,大家都想看投壶。”
穗禾看出来者不善,“锦秋公子,这事我也做不了主啊!这是花妈妈定下的规矩。”
“这好办呐!来人啊,去把花妈妈叫来。”被称做锦秋公子的人让下人去叫花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