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祁裴看了,若有所思。
天香楼不愧是京城第一楼,几人吃的还算满意。
吃完了几人商量去哪玩,才能愉快的度过这个下午。
冬日的活动少,最后祁裴提出去南街,因为那边新开了一间瓦舍,内有说书、小唱、杂剧、傀儡、舞蹈、杂技......
几人来到瓦舍,瓦舍外围为红色,屋顶则是用深灰色的砖块垒成,瓦舍内部有不同的专业艺人圈,不同的圈有独立的木质雕花屏风或幕帐遮挡。
顾筠本来想去看看傀儡戏,但进去之后发现有像生,他还没听过古代的相声呢!
顾筠一行人来到像生剧场最中间一排坐下,座位和在电影院里的座位很像。
顾筠坐中间,宋长意坐顾筠右手边,李钰坐顾筠左手边,祁裴坐李钰旁边。林钧、顺祥依次坐下。
一个小二头上顶着一个大盘子,里面稳稳当当装着酒和瓜子。
不能喝酒,顾筠就问小二要了几盘香瓜子。
只见这像生艺人年近五十,他的面前摆着一张桌子,手里拿着一块醒木,说着诙谐逗趣的话,
顾筠非常舒心地吃着宋长意给他剥的瓜子,偶尔渴了,坐在一旁的宋长意也能及时递过来一杯茶水。
隔着好几个人坐着的顺祥,沉默的看着这一幕,“......”怎么说呢,就感觉他的活计好像被抢了。
不,去掉好像,就是被抢了!!!
顾筠不知道顺祥的职业生涯即将面临宋长意这个重大阻碍。
他入迷的听着像生。
祁裴忽然端起李钰面前的那杯茶水喝了一口。
“......”
“你喝的是不是我的?”李钰正好口渴想喝水,就看见祁裴用他喝过的茶杯喝水
“哦,那我的这杯给你好了。”祁裴极其自然地端起他喝过茶杯递到李钰嘴边。
好像也没错,又好像哪里错了。
他稀里糊涂的就着祁裴送到唇边的茶水喝了一口。
这时隔间外突然闯入一个妇人,妇人滚实的腰圆圆地凸起一大块肚皮,粗犷的声音在隔壁房间内响起,连这边艺人讲的像生声音都盖过了。
“王多余,你久久不回府,原来是到这里来快活了,好啊你,骗我说你出来帮我去成衣铺子拿新衣,这个时候了竟还没回来,原来是跑这来了,怎么着了,是看上这里面哪个姑娘了?”
也许是这妇人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只听隔间一句震耳欲聋的哀嚎,然后颤抖着声线说,“夫人,没有的事,我错了,我就刚刚到呢!我什么也没看,也什么都没干,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听起来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默契十足的齐齐排列在两隔间之间的那面屏风后。
通过木质屏风的上的镂空花纹看到了那幅场景。
原来是那妇人揪住了王多余的耳朵。
看得出来那妇人用了很大力气,耳朵泛着红紫色。
屏风后的一群人仿佛感同身受一般,浑身一抖。
顾筠也震惊了,原来还有女孩子家暴男孩子的么!
这么野蛮的吗?
我以后挑太子妃的时候一定要挑小意温柔的!!!
宋长意在旁边看着顾筠的表情由一脸震惊又变成若有所思。
那妇人一定是修炼河东狮吼多年,看热闹的一群人啧啧称奇,大概也没见过这般凶悍的女人。
妇人明显不相信王多余的话,一手叉腰一手拧着王多余说:“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妇人用犀利的眼神扫视一圈,众人低头不语,像极了畏惧寒冷冬日,而不再鸣叫的蝉。
王多余明显急了:“各位,帮个忙,帮在下解释一下啊!”
有一个小公子哆嗦着身子小声的说:“这.......位大人确实刚来不久。”
妇人闻言这才松开王多余的耳朵:“那又怎样?还不快回去,还等着我请你吗?”
王多余捂着红紫的耳朵连忙说:“我自己回去就成,哪能劳驾夫人。”
王多余跟着那妇人的身后回去了。
经过这么一闹,众人也歇了心思,听像生的也走了,听曲的也觉得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