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你哥哥练过武了?”童俊把带在身上的油饼拿出来给初宝解馋:“无聊就吃两口,待会儿辰辰会过来,初宝喊他一块儿吃,别让他往人堆里去。”
初宝急吼吼的打开油纸包,有点点敷衍的说:“我会看好辰辰,不让他进夫子家里。”
完了之后,油饼塞满整张小嘴,鼓鼓囊囊的,一边吃一边掉碎渣渣。
上一秒还在替夫子担心,下一秒就吃上了,果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容易忘事,也容易满足。
童俊失笑,让初宝慢点吃:“别噎着了,喉咙会难受。”
初宝把脑袋一点,发出啃饼的声音,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童俊还要说点什么,宋里正和白村长带着数不清的村民浩浩荡荡跑了过来。
“砸门,我倒要看看,何人敢对周夫子动手!”白村长中气十足的大喊道。
他身后的村民们一拥而上,把朱漆大门撞的咚咚响。
大门很是坚固,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
不过小半刻钟,门板应声倒地,直挺挺的朝后砸了过去,顶在后边的小厮没来的及避开,被压在了底下,痛苦的嚎叫着。
村民们可管不了那么多,挨个房间找人。
白村长年纪大没参与,他让儿子把门板下的小厮押过来审问:“快说,夫子在何处?”
小厮被按压着趴在地上,不服气的道:“你们不过是地里出来的泥腿子,没资格管我们家老爷的事。”
“叫的这般亲切,干的却是狼心狗肺的勾当,我看你这个狗奴才是想下大狱!”白富贵用上狠劲,一巴掌扇在小厮的脸上。
顿时,红肿的五指印显了出来,受不了小厮嗷嗷痛哭,却嘴硬的半句话都没透露。
白村长蹙眉,对儿子道:“将人绑了,再去把房子翻个底朝天,撞门时还能听到夫子说话,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跑远。”
“儿子这就去!”白富贵用随手带来的麻绳把几个小厮绑上,然后进屋安排村民分头搜寻。
童俊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他把不久前隔着墙听到的跟白村长复述一遍,随后做出总结:“对夫子下手的是赵姨娘,她给软姑娘下了药,以此胁迫夫子签字,转让名下的产业。听软姑娘的意思,签了字以后,夫子还可能会背上不好的罪名。”
“那个女人竟然狠毒到此种地步,软姑娘才多大点就对她下药,她死了也不足惜!”白村长重重的碾了碾拐杖,气的胸口急促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