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雪丹重新来到八仙桌前时,王道便指着他说道:“她爷爷是只白熊,她奶奶是只白狐,她父亲是只白色的狐熊,而她的母亲则是一个人类。她也算是多个物种的绝世小妖了。”
布宫护法僧一听,便彻出随身携带的禅杖,一脸警惕之相地看看王道又看看白雪丹。
一见布宫护法僧,手执禅杖、怒目而视,王道便赶忙说道:“上师勿要如此,虽然护法僧是要‘降妖除怪’,但也需分好妖坏妖、好怪坏怪的呀。她算是一只好妖,念在她一族修行不易,且行且看吧。”
“上尊可知‘人妖殊途’?”
“万法归一,道法自然。既生既活既修行,便是有道理的。”
“上尊可知,妖魔鬼怪,残害生灵?”
“我看到过,妖族感恩,为孤寡老人摄来大年三十晚上的水饺。也见过不孝子,在寒冬腊月,北风怒号之时,将自己的父母赶出家门,差点冻饿而死的。敢问上师,是妖恶,还是人善?”
“这——”布宫护法僧放下了禅杖,说不出话来了。
“我再问上师,修佛修的是什么?护法又护的是什么?刚才,你为何要单掌当胸?为何要念‘阿弥多婓’?”
“我再、再问你,我佛何所度,又是度所何?心中有佛,我自是佛。心中无佛,皆是万恶。”
“阿弥多婓、善哉善哉,”听完王道的话,布宫护法僧先是宣了声佛号,随后朝西南方深施一躬,最后朝着王道重重的一礼后,才说道:“贫僧谢过首座的点拨,更要感谢上尊指点。”
“阿弥多婓,上师,此话却是怎么说来?”雍宫首座对布宫护法僧的突然变化,很是不解,所以便问道。
“当日上尊渡劫,布宫首座便点指将贫僧唤到跟前,首座言道:你此去往东,徒步万里,定会有一场造化与你。适才上尊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令贫僧振聋发聩矣。这才得知布宫首座之深意。上尊,贫僧想借贵宝地闭关,不知可否?”
布宫护法僧这一变化,就连王道也都有点懵。
但既是护法僧想要借地闭关,王道也不好阻拦,于是就让铜九带着布宫护法僧去后院了。
“上师请坐。”待布宫的护法僧走了以后,王道重新请雍宫首座座下,并让王丹重新奉茶。
雍宫首座并没有急于坐下,而是双手合什道:“恭喜上尊、贺喜上尊,如今已入‘五转金罗汉’之境,当真是盖世活神仙矣。”
“日前王道若非受上师之指点,恐怕也不会有今日之境界,这还要多多感谢上师呀。”王道很是谦虚地说道,随后又说道:“上师此来,所为何事呀?”
“贫僧此来,一是向上尊贺喜;二是陪他布宫护法僧前来;三是等他出关,还有要事相商。”
“好,我这就让人收拾净房,……”
“不急,”雍宫首座打断了王道的话说道:“贫僧听闻,那个老钟离也在此处?”
“是呀,为齐家而来,赖在我这儿好几天了都。”
“哟、老和尚也来了,看来这儿还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呀。还有,我可不是赖呀,是老弟你说的,要给我一场造化,我才勉强留下来的呀。”两位上师驾临王家小院,还没进门钟离长峰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因为刚才有布宫的护法僧在,又不知他们跟王道要说什么,所以就没出来。此刻护法僧去闭关了,所以钟离长峰也就出来见他的老朋友——雍宫首座上师了。
“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便宜卖乖的,不过正好,上师在此,你的状态也很不错。那就迎接这场造化吧。给——”王道说着,就将一枚丹药抛给了钟离长峰。
“哎呦喂,这么宝贝的东西,你怎么能胡乱扔呀。幸亏是我,这要是那个老和尚,指不定能不能接得住呢。”钟离长峰随手接住王道抛给他的那枚丹药,可嘴上却是没有一句正经话。
王道没有理会钟离长峰,而是冲前后院喊道:“请九位师兄院外护法,一会儿我们一起见证钟离老突破失败、无法晋升。”
“哎、哎,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就不能盼着你老哥好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