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城看着西门迟,笑道:“对。”
擎痕平淡无奇的看着他们两人,平静道:“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输,只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便好。”
玖白淡淡的看着他们三人,莫名的觉得此时的情况,竟是如此的和谐,让她都忍不住的不去打破。
而站在另一旁的玖嫣,脸色不悦道:“三位公子真是好情谊!”
“那是!老子们的情谊早就好的不能在好了!”西门迟没有察觉玖嫣的不悦,扯着大嗓门就开始得意。
叶南城与擎痕,都是一脸冷漠的看着玖嫣,他们可不像西门迟那么心思单纯到看不出她的用意,只不过是他们看在她是个女子的份上,既往不咎罢了。
两位少女指着前面的六个托盘道:“请各位将手中抽到得签,分别放在这六个托盘里。”
玖白经过玖嫣身边时,用只有她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你知道被废物踩在脚底是什么感觉吗?”不等玖嫣得回答,玖白便从容的过去了。
玖嫣咬牙切齿的瞪着玖白那清瘦的背影,恨不得瞪出一个洞来,直到玖白的身影不见了,她才恢复过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失控,不知是因为马上要与玖白比试的原因,还是因为昨日找她的男人。
“我很期待与你一战。”
玖嫣刚恢复过来,耳边边传来了戈尔斗气学院那名少女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声音中,透露着丝丝期待。玖嫣莞尔一笑,随和的说道:“我也很期待与姑娘一站。”将签放入其中一个托盘,便迈着莲花步下去等消息了。
擎痕走到台下时,玖白和叶南城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他平静的目光看着玖白:“玖班长。”
“嗯,有什么事?”玖白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一挑,“这么久一来,你和我说话的次数都可以数的清楚呢。”
从她来十九班到现在,虽说这擎痕与她的关系也还是不错,但终究感觉有一道无形的墙隔开了他们,他对她说的话,更是屈指可数,而现在他叫她,想必也是有什么事情吧。
擎痕微微一愣:“没什么事,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招呼就免了,只要不背叛我,什么礼节都可以罢免。”
玖白稍稍抬头,看向擎痕那平静如一潭死水的眼眸,她突然很想知道他到底发生过了什么,才能有如此死沉的一双眼睛:“你经过过什么?”
突然被这么一问,擎痕一时间有些恍惚。谁知西门迟凑过来补了一刀:“哟,擎痕兄也跟老子们是同一类人,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啊?”
头一回知道,原来这一直平静如死海的擎痕,也是一个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大概是被这个发现给吸引住了,就连君浩、卫泽都被吸引住了,不断的逼问着。
玖白看着这一幕,眼神暗了暗,张口便要阻止他们的逼问。却被此时擎痕的话给阻止住了:
“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亲眼看见了父亲杀了母亲而已。”
亲眼看见了父亲杀了母亲而已……除玖白外,其他人刷的全部闭嘴,一脸震惊的看着仍旧平静如死水的擎痕,这能算不是什么大事吗!
玖白十分抱歉的说到:“抱歉。”如果她不提起,他的过去也不会被这样赤裸裸的暴露出来。
“事情都已经过去十年了,没什么好抱歉的。”擎痕面无表情的说道。
今天如果不是她问起,他早已忘记了那件他亲眼目睹了全过程的事。
那时他才八岁,因为贪玩而偷溜了出去,待他拿着一包炒栗子跑去母亲房间时,在门外听到了父亲与母亲争吵的声音,他拿着手中的那包热乎乎的炒栗子,蹲在门口偷听着,直到母亲的一声尖叫,他拿着炒栗子冲进了房门,亲眼目睹了父亲将母亲心脏拿掏出来的全过程,手中拿着的炒栗子掉落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
年少发他,被吓的浑身发抖,他不知道当时他的脸色有多苍白,他只知道当时他的世界好想坍塌了。他一言不发的盯着父亲,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对待母亲,他一直认为父亲是很爱母亲的,发生了这样的事,让年仅八岁的他如何去接受。后来,父亲将母亲下葬,自那以后,他便再也未曾见过父亲笑过,从此,他的性情也大变,曾经的那个爱笑的擎痕再也不是他。他恨,他恨他父亲杀了他母亲,他要报仇!可后来,他越来越无所谓,越来越平静,他阻止不了当年的事,又如何去为母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