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疤子’抢先说道：“领导，我先说好吧？”
张主任点下头，“行，你先来。”
‘赖疤子’点下头，从兜里掏出包烟，起身走过去，给那张主任和边上坐着的柳所各递了根烟，谄媚道：“张主任，柳所，你们抽烟，受累下，我给你们说说事情的经过。”
两人都是接了，‘赖疤子’给点了火后，得意洋洋的回到位置上，说道：“领导，事情是这样的，明儿不是年三十了嘛，我想着去布店给自己扯块布，完了做件新衣服的。
你们也知道的，过年了大家都来县城赶集市，那布衣店里挤满了人，人挤人的，有些身体上的接触再正常不过，呐，就那位女同志……”指着坐对面的何晓琴，“她非说我摸她屁股了，张主任，柳所，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就是真的有接触，那也是无意之举，人太多了，那也是被人给挤的。
我当时就道歉了，可这位女同志不依不饶，二话不说，就打了我一个嘴巴子，这也就算了，我自认倒霉，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就要走人。
可这位女同志还喊人了，呐，就他们这些人……”指着向南等人，“也是什么也不说，逮着我们就是揍。张主任，柳所，你们看看我这脸，还有我这几个朋友的，幸亏跑得快，不然都要给打死了。
再后面的事我承认，我那些朋友实在气不过，就把人给围上了，不为别的，就讨个说法，要个公道。
你们是京城来的知青不假，都是知识分子，有素质有涵养，但也不能这么欺负我们这些陕呗乡下农村的老实人。
还请张主任、柳所给我们做主，还我们一个公道。”
“对，给我们做主，还我们公道……”边上的一干混混立马响应，附和着。
“你……你胡说！”
何晓琴直接站了起来，指着‘赖疤子’，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的愤怒过，手指都是颤抖的，面色铁青，斥道：“两位领导，这流氓在撒谎，都是胡说的，我和朋友在布店挑选衣服，这流氓趁着人多，在后面摸我屁股，被我发现，我就骂他流氓，根本没有打。
我们几个不想生事，想要离开店里，这几个流氓拦着不让走，要我亲他一口才让离开，我们一起过来的男知青上去理论，就被这几个流氓围着打，要不是其他男知青赶过来，人都要被这些流氓打死了。
后来我们打算离开，这些流氓又去叫了人过来，把我们堵在店里面，幸亏我们有人在外面，到知青办喊人，不然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对，这些流氓欺负我们京城来的知青，请领导一定严办他们，关进狱里。”
“关进狱里……”刘军、李梅众人都纷纷出声道。
对面的混混也出言反驳，两边顿时又闹开了，“砰砰砰！”
坐前头的张主任眉头皱起，手掌拍着桌案，语气不悦道：“都给我停下来，你们当这是菜市场呢？啊！”
待两边停止争吵，张主任对着何晓琴，道：“你说人摸你屁股了，你是亲眼看着了？”
何晓琴咬了咬红唇，“没有，但我转过身时，这流氓就在我后面。”
“那就是没看见了！”
张主任夹手里的烟给弹了弹，道：“刚人也说了，那布衣店里都是人，真要是碰到了，那也可能是无意的，你说呢？”
“我……”何小琴心里憋屈，质问道：“那这些流氓不让我们走，还打人，这总不会有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