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帅,请放心…”
参军赶忙答应着,说道:“宏道长已经带着伤药过去了,想必就快回来了。”
“吴醒言…吴醒言…”
夫信不停的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口中一直念叨着醒言的名字,随着步伐的加快,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冷静下来,直至陷入沉思,看他这个样子,就仿佛接下来要见的人并不是自己的仇人,而是一位相隔多年的忘年交。
宏辛越在渊军刚进城的时候就去了城北为吴醒言治伤,但直到时间临近晌午的时候,他才带着少年姗姗来到了客栈…
“宏道长!你怎么回事!?”
众人刚一见面,参军便急不可耐的上前责问道:“这都午时过半了,你怎么才来!?”
“钱参军,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宏辛越无奈的苦笑了一声,随即看了一眼客栈院子里里的漏壶,调侃般的为自己辩解道:“这不才刚接近午时嘛!?”
“亏你还知道已经午时了!”
这位姓钱的参军,他在性格上竟与应国的申参军有些惊人的相似。全都是那种小心眼儿,又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只见他接着说道:“督帅大人连午善都没用!就是在这儿等你!你知不知道!?你不过就是去了趟城北带个人回来,怎么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从刚才开始,夫信站在一旁没说过话。他这种对钱参军的放任,似乎也是在变相的表示,自己也的确等的有些不耐烦。
“督帅息怒…”
宏辛越赶紧告罪一声,随即便用世俗的礼节对着夫信深鞠一躬。好以此来表达内心中的歉意,然后这才接着说道:“督帅请听在下解释…在下的确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可在下也想到了,督帅此次一定是想要跟吴醒言谈一谈…所以…”
“所以什么?”
夫信看了一眼身后的大门,发现至始至终只有宏辛越一个人进门。竟丝毫不见吴醒言的身影。
“所以在下为他治伤的时候,发现那名少年已然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了。”
宏辛越直起身,微笑的看着夫信。随即慢慢解释道:“所以在下今天上午一直在想尽办法让他恢复神志,直到刚才才让那名少年清醒了过来,所以这才耽搁的有些晚…”说罢,便再次连连鞠躬致歉。
“原来是这样…”
听宏辛越这么说,夫信之前铁青的脸色才多少有些放缓,但很快又发现不对,于是赶紧接着问道:“那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