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就见少女慢慢将手掌挪到了他的腰腹处,温热的触感贴在他的身上,他能清楚感受到她掌心的柔软。他本该感到恶心,感到灼热才对,可他竟然会感到一股清凉的感觉自腰腹处升起。
这次,并没有隔着一层衣衫,她的掌心下是那个隐秘的凸起。
与此同时,那从心底处攀爬而上的热切渴望愈加浓烈了,想要……更多,想要触碰她的沁凉肌肤,想要她能抱着自己……想要……
他是这么想的,却不能这么做,他是中了药,但还不至于神志不清到自轻自贱的地步。为了防止他伤到客人,平康坊的人将他的指甲修剪得很圆钝,尽管如此,他的掌心里依旧印上了深红的指甲印记。
他快忍不住了。
可他不能屈服,不能……旁人想要看他落魄得像个狗一样摇尾乞怜,他偏不,他偏要让他们一直仰视自己,永远也不敢对他造次。阴狠又凶猛的通红眼睛若是让人看到少不得打个寒颤,可是面前的少女却不害怕。
“谁派你来的?”他低吼问道,像是一条被人侵犯了领地的身受重伤的毒蛇,虚张声势地吐出蛇信子发出嘶嘶声试图驱外来的少女。
她对这样的声音置若罔闻,手指却勾着他要滑不滑的赤红衣衫,“领主在说什么呢?我可是您的人啊。”
他感到她说话吐息间轻缓的热意,她好像离得越来越近了。
褚南风岌岌可危的理智有一瞬的愣神,呆呆地重复少女的话:“我的人?”
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他的内心却升起了卑劣的窃喜。
少女的柔荑顺着他的腰腹轻轻上滑,最终来到了他的胸膛上,指尖轻轻描画着一点红,他的身子僵硬得更加厉害。他感到酥酥麻麻的痒和愈加深沉的渴望自内心深处涌起。
她几乎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喉结滚了滚,透着薄红的眼尾处溢出生理性的泪珠,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不定,控制不住的低哑又渴望的喘息声鼓噪着人的耳膜和心神。
凶狠的毒蛇也会变得这么可怜吗?少女低声呢喃。陷入情热的男人并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他开始有点嫉妒,嫉妒那个被她称为领主的男人。
柔软的唇像是娇艳的凌霄花,花瓣带着温情的体温似有若无地轻轻吻了吻他红透了的耳尖,红了眼睛的男人心中那名为理智的弦‘砰’的一声断掉了。
主动伸出的滚烫大掌箍住了少女的纤细的腰肢,他主动将少女纳入怀中,另一只手扶住她的细白的脖颈往他的耳朵那边送了送,他不受控制地发出色气的喘息声。
他好想,好想她含住自己的耳尖,好想,好想,她再碰碰别的地方,好热,好难受……
她身上沁凉的香气非但没有让他清醒些,神志反而愈加沉沦。
柔荑向下探去,代替了他原本的那只手。
“是你的人呢。”她没有再叫他领主。
褚南风湿红的眼尾更加红润,眉心蹙起,唇瓣被死死咬住,不愿意再发出一丁点的奇怪声响,神情似痛苦又似愉悦。
他好像突然能理解一些为什么那些身陷囹圄的伶人在平康坊待了一段日子后就怎么也不愿意再为自己赎身离开,这般刺激舒爽的滋味,只怕是沾染上了一星半点就再难以脱离了。
她忽然笑着吻上他紧咬的唇,褚南风不自觉松开了牙关,唇齿间发出一连串的难耐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