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洁如华练,洒在他们的身上,为他们蒙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薄纱。
沈流英觉得自己一定是太孤独了,否则怎么会从一个人的身上看到影子呢。
她有些说不上来的慌乱,下意识不想去想他为什么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下意识去忽略一切。
可是她又觉得在这个时候自己必须得说上点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你的粉丝。”说着他轻轻笑了起来,“你不知道,你的粉丝有多爱你。”他说这话的时候两人本来就离的很近,这话像是贴在她耳边说的一样,热气顺着耳廓扫着她耳部薄薄的肌肤,引起一片片战栗的感觉。她知道这知识错觉,因为他们之间还有一段距离。
沈流英的耳尖忽然觉得有些烫。
“你该走了……”沈流英懊恼自己不大会说话,怎么一开口就是赶人走,“我,我的意思是说……”
“我知道。”在没有得到她允许的时候他也只是之前没能忍住心底的疼惜的时候极为克制地抚了她头上纱布的边缘。如今更是不敢造次,纵使他很想拉住她的手。
“我这便走。”
“我,”
二人几乎是同时开口,他疑惑看向她,沈流英只好道:“路上小心。”这本不是她想说的话。
“好。”
他离开后,沈流英觉得真是邪门了,怎么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人家好心来看她,还带了药,自己却……
啊,懊恼地想在床上打滚,滚到一半又被腿上的疼痛制止。
她将头埋在柔软的被衾里,呼出一口气。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
第二天一早,沈流英就以身子好的差不多为由坚持出了皇宫,早先得到传信的春生和夏生等在门外,瞧见自家小姐坐着御撵出来满是震惊。
昨个夜里宫里传来消息,说什么沈大人这些日子要留宿在宫里,具体出了什么事没有详说,原以为要好几日都见不到自家小姐了,没想到今早又得了小姐的信函。
他们见小姐出来之后就迎了上去,没想到还没到近前旧件小姐被人搀扶着慢慢下了御撵!怎么回事,春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他跑了过去,“小姐,您这是……”
沈流英笑了一下,“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什么大碍。”
眼见春生很快红了眼睛,竟是要哭出来了,怎么自己受伤他看着比自己还疼啊,“哎,别哭,你小姐我好好的。”
哪里就好好的了,连走路都要人扶着了,小姐生性稳重,哪里就那么容易摔了,还摔得这么严重。
她总是把他们当成小孩子来骗。想至此,春生的眼泪流的更凶了,怎么也止不住。
他替他们小姐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