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人赃俱获,岂不是更好一网打尽。
沈流英其实还挺不想在这里跟他们耗下去的,若不是为了神器,她真想就这么一走了之,看来之前方缘说的什么,皇宫里勾心斗角的事最多了,真的不是虚言。
勤政殿内,徐清泽躬身而立,“陛下,二位贵女都已醒来,并无大碍。”
“嗯。”季廉捏了捏因长期不得好眠而酸痛的眉心,“郡主可有受惊?”
“回陛下,郡主醒后有些惊惧,不过微臣已为郡主准备了安神汤,想来郡主很快便会恢复。”
季廉闭上眸子,若是母后知晓了此事,得知柳思月在他这儿除了什么意外,免不了又要说教一番。
“嗯。”他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
徐清泽观陛下眼下有些发青,不免恪尽职守地问候了句:“陛下,您又一夜未眠吗?”
“左右也睡不着,不若批些折子。”
徐清泽听此面露不赞同的神色,劝到:“陛下,长此以往定会有损龙体,微臣研制了新的方子,或许对您的病症有些用处。”
季廉听此也未曾有什么波澜,好似早已听过数次也用过数次这样的方子了,他摆了摆手:“你来安排便好。”
“是,微臣遵命。”徐清泽见帝王面露疲色,他顺势告辞。
吴越见陛下就这么让徐大人走了,心下有些焦灼,陛下怎么,不问问沈大人的情况如何。可这次,他尽管心中疑惑,可也不敢再问了。
“吴越,你查得如何?”
吴越猛然从思绪中惊醒,“回陛下,蹊跷很多,奴才一时未曾查到源头。不过,旁人都说,宁安郡主是为了寻找孙公公才去的静心湖。”
帝王抬起头,“是……那个孙尚南?”好一会儿,季廉才想起这么个人。若非这人是柳思月入宫时特意求来的,他还不一定会有印象。
吴越恭顺道:“是的,陛下。”
季廉冷笑了声,似乎是猜到了什么,道:“让柳尚书将人带回去吧。”
吴越试探问道:“陛下,可要带什么话吗?”
季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这人在皇宫里住了这么多年,又怎会连这点门道都看不清楚,这是故意给他装不懂呢,不过这次他也懒得同他计较什么,“不必,他会懂的。”若是真的不懂,那便早早下职吧,何必白白占一个位置呢。
沈流英猜得不错,即便是她去御前闹了一遭,也不会有什么不同。沈流英躺在自己的床上,这么久了,皇帝也没有发出过什么声音,可见,他已然默认宁安郡主无罪了。
她并没有是么伤心的情绪,人人都有私心,偏袒自己人,本就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