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治?”知道她身子没有大碍,心底压着的石头这才松开。刘耀意味不明地看过去,“说到底还是你医术不精。”
明寒时瞪圆了眼睛,还从没有人说他医术不行的!他在血口喷人!
自己没养好的人反倒怪到他身上!
顾忌着大魔头的手段,还是强忍着心头的怒火,道:“确实是在下医术不精,宗主大可寻他人来瞧瞧,我看有哪个能治好。到时候宗主记得知会在下一声,在下好求教一番。”他就不信,谁能治好这“流血”的怪病。
阴阳怪气地说话,若非他还有用,刘耀早就将人给杀了。
刘耀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床上的女子,未曾理会明寒时的怒气,思忖着该怎样调理她的身体。“你且将调理的方子写下,平日里一应禁忌注意之事一同交代清楚,”他缓缓回头,阴翳凉薄的目光睨看他,徐徐道:“若是少了一条,日后出了什么岔子,自当拿你问罪。”紫光闪烁,意味深长。
浑身陡然一激灵,咽了口唾沫,弯腰行礼道:“是,宗主。”大魔头一时的宽待让他放松了警惕,自己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明寒时暗骂自己多嘴。
随意摆了摆手让他下去准备,刘耀不再过多关注他。
恰巧,此时赤炎端着药进来了。
将还冒着热气的汤药恭敬地递给刘耀,“宗主,药熬好了。”
刘耀端起药,指尖传来微烫的触感,于是捻起勺子吹了吹才送入她口中,幸好她下意识便喝了,少费了许多力气。
赤炎全当自己瞎了,什么也没看见。恭顺地低头侍候在一旁。
他也将明寒时的话记在了心上,原来沈公子是沈姑娘,起先知道沈公子是女子的时候,他也很是吃了一惊,心中有许多疑问,她从哪来,为何女扮男装,为何留在刘府,又为何……甘愿做个吃苦受累的下人呢?
明明女子们生来纵享富贵,身娇体弱,无忧无虑,哪里是能吃得了苦的样子呢?沈姑娘为的是什么呢?
“我记得京中工匠有一种特殊的工艺,能将房间改造成暖阁,便是寒冬也温暖如初,你去办这件事吧。”清淡的嗓音响起,目光却是定在沈流英苍白的脸上,她不醒来,便没法吃饭,这样怎么行呢?身体还在流血,如何撑得住?
赤炎已经麻木了,跪地躬身道:“属下愚钝,请宗主明示,暖阁该建于何处?”
四下瞧了瞧,此处确实是有些委屈她了,那便:“浠水之畔。”
“……是。”赤炎心头一震。细细想来,也是,沈姑娘毕竟是个尊贵的女子,那宗主再怎么优待也都是应当的。
沈姑娘……会是以后的宗主夫人吗?赤炎有些不确定地想,倒不是怀疑宗主,宗主对沈姑娘的心思旁人一看便知。
而是,沈姑娘好似不大喜欢宗主。
而宗主,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有时候就是这样,旁人总是能将两方的感情看得更加通透些。
现在室内只剩了他和她了。
他缓缓地摘下了眼罩,左眼紫眸柔和,静静地喂药给她。
她不喜欢旁人的过多触碰,他知道的。
快醒过来吧,崖香。
不知过了多久,沈流英的睫羽微颤,混乱的思绪在心头挣扎,心脏处微微的隐痛传来。
她一时竟想不起来梦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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