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也有些诧异地接过,主子的脾气近来出乎意料的好。
果然如此,他闭了闭眼,这个人仿佛就是上天特意送到他身边一般,是独一无二的,是无可复刻的。
扪心自问,即便是有了代替的香他现在还愿意处置“他”吗?或者会甘心看着“他”离开吗?
不会的,他怎么会愿意呢。
想通了这点儿后,心境倒是平静了不少,他闭了闭眼,就这样吧,既然这人是天赐的礼物,自己又为何不能掌握住呢?
也许,说不定,这刚好是对自己前半生寂寥落寞的补偿。
既然是补偿,倏地睁开了戾气的眸子,他又凭什么放手!
下属又小心翼翼地问:“可还要再制香?”
“不必了,下去吧。”他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门扉处,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平心而论,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也不是那么需要替代品了,既然这人是上天送到了他身边,那么就合该被他牢牢掌控在手里。
被刘耀阴鸷暴戾的眼神惊吓到,啾啾跌跌撞撞地飞回了无聊睁着双目的沈流英体内。
是的,沈流英并没有熟睡,一直保持警惕心的她怎么可能在刘耀身旁熟睡呢?
在刘耀普一起身的时候,她就醒了。
可是刘耀是外出的,跟自己没有关系,她也没必要去过问什么。
啾啾却抵挡不住心里的好奇,凭借着自己灵体的悄无声息跟上了他,吓死鸟了,刚刚差点以为被发现了。
即使回到了沈流英的体内,啾啾依旧心有余悸。
沈流英估计刘耀也差不多要回了,就继续阖目装睡,在里抚慰着吓坏了的啾啾。
好一会儿,啾啾才想起正事,“宿主,那个刘耀好像在制一种香,他为什么调香啊?”
想起刘耀曾经随口问过自己一句自己有没有熏香或者佩戴香囊,那时的她心头虽然诧异,但也如实答了。
莫非,这就是他不杀自己的原因。
但是心里还是对啾啾道:“不知道,他一向古怪得很,你不要再去凑热闹了。”她怕哪天要是刘耀发现了它会将它直接就地斩杀了。
啾啾连忙点头,太吓鸟了。打死它也不去了。
轻缓的脚步声响起,是他回来了。
沈流英尽量保持着均匀绵长的呼吸,他没有起疑。
可是为什么好像站在她床前不动了。
冰凉得似乎是石头的触感袭上她温热的面庞,激得她的眼睫不住地颤了颤。
她听到他轻轻笑了一声。
笑毛啊,神经病。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就是装睡,就是不起来。
他也不恼,又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走到旁边的床上躺下去。
平日里的晚上,窗户都是开着的,可是“他”怕冷,就关上了。
侧身静静凝望着“他”,似乎怎么也看不够,怎么会有一个人这么奇怪,让他,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