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哦,也是。”
小梁子这是想起了替他们解围的喜福。
看小梁子傻傻愣愣的样子,刘髆连连摇头。
他当初怎么会觉得这个随从沉稳可靠的呢?明明智商就不在线啊!
不过能糊弄过去也好,省得他多费口舌。
他怎么可能是怕外面不安全才赖在大牢里啊!
他这是另有所图!
自从见到廷尉杜周过来,刘髆一直高悬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刘彻是真的没事。
不过只庆幸了一刹那,他的心里瞬间就不爽了。
为了刘彻的身体康健,他可是白白花了2000金!
做好事不能留名也就算了,结果还差点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真是越想越不值。
对自己今晚差点被嘎这件事,刘髆简直耿耿于怀。
刘彻吃了药之后,前脚感到身体不适,后脚就派人来缉拿他,虽然直接要自己的性命肯定不是他下的命令。
但一有风吹草动就派人来缉拿的行为,还是让他有种错付了的感觉。
要不然也不会给幕后之人逮到机会,给自己造成这一场惊吓不是?
那他也收点利息不过份吧!
自己凭本事坐的牢,为什么要出去?
杜周的办事效率是真的高,不一会儿的功夫,刘髆和小梁子就被请进了新的牢房。
虽然仍处于地牢之中,但四周都干净清爽。
牢房四周有锦屏遮盖,形成一个单独而隐私的空间。
有床、有桌椅,甚至还摆了一个不小的博古架,上面整齐的摆放着鱼虫花鸟!
袅袅香气从博山香炉里飘出,缭绕炉体,自然造成群山朦胧、众兽浮动的效果,且香味四逸,透出温馨的氛围,将阴森的气息驱逐得干干净净。
刘髆冲杜周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一头扎进了高床软被之中。
大朝会在即,他得养足精神!
……
与大牢中安逸的刘髆形成鲜明的对比。
长寿宫里刘彻正在大发脾气!
侍卫、宫奴、宫婢齐刷刷跪了一地。
并且不时有棍棒敲击之声、皮肉开绽的呻吟,以及铁锈的味道传出来。
整座建章宫里都笼罩在一片风雨晦暝之中。
其实今晚发生的事情并不复杂。
审讯很快便有了结果。
当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尧母宫,指向钩弋夫人时,刘彻的神色变得格外复杂。
“陛下,妾是冤枉的啊!”
钩弋夫人匍匐在刘彻的脚边,披散着发头哭得悲悲凄凄。
“妾是传令让内侍捉拿昌邑王,可那也是奉陛下的命令!”
“况且又有御膳房宫奴为证,昌邑王的确是在陛下的汤里下了东西啊!”
“……”
“陛下,臣无能,劝不动昌邑王出狱。”哪怕此时时机不好,但杜周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复命。
“你是说,他不肯回来?”
刘彻一直盯着门口,盼了这许久,就只等来了杜周这么一句话。“为何?”
“殿下说,外面没有,没有大牢里安全。”
刘彻当即眼都红了。
这孩子被吓坏了啊!
该死,该死,这些人都该死!
“来人,朕要亲自去诏狱,接老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