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突然间，她拳头一空，面前的鬼凭空消失了。
月月一个踉跄，人也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梦吗？”
她揉了揉眼睛。
原来刚才是在做梦？
不。
月月抽了抽小鼻子，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烟臭味。
是那个鬼来入梦了……
月月没有再睡，这一下午也没什么意外发生。
到了晚上，“爸爸”回来了。
他脸色依旧不好看，活像谁欠了他钱似的。
看见月月和筱雅小杰，也没有一个好脸色。
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甩，大爷似的就靠了过去。
“妈妈”有些手足无措，犹豫了一会凑近道:“买、买菜钱没有了。”
“爸爸”冷笑一声，眼里像能冒出火似的，“五百块啊！我上个礼拜才给你五百块钱啊！你都干什么花了？我那么辛苦的挣钱，是给你浪费的吗？”
“我昨天去缴了这个月的电费，其余的花销我已经按你的要求记在了账本上，你可以看看。”
家里五口人，其中还有三个小孩子，生活费注定是一笔节约不了的开销。
作为负责照料家人的家庭主妇，这本应该理直气壮的。
可因为是在跟他要钱，所以再大的理直气壮，也得低头低语。
早上刚刚受挫的“爸爸”此刻因为这零散的买菜钱，又抖了起来。
他面上依旧是一副生气不想理人的状态，但月月仿佛能看见他身后哪根狗尾巴在嚣张的乱摆。
让人挺想剁下来塞他嘴里的。
“爸爸”不说话，“妈妈”就只能继续站在他旁边等着。
好在他也不敢做的太过分，眼睛闪了闪后，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小霞，别怪我有时候说话直，你也知道我就是压力太大了，生活的重担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我只是偶尔觉得有些累罢了，不挣钱不知道挣钱的难啊。”
“爸爸”还在继续说着他的难和累，“妈妈”却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要不，我也出去上班吧，我可以联系我之前的园长，问她还需不需要老师……”
“不行！”
“爸爸”拒绝的声音极大，拒绝的也很干脆果决。
看几人都在看他，他不自在的解释道:“小霞，我也是为了你好，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其实你有精神病吗？”
“如果你在上班的时候发了病怎么办？如果你伤害到那些孩子怎么办？这些你想过吗？”
“可是我觉得我最近状态还不错啊，也许我可以试着……”
“那也不行！你去上班孩子们怎么办？家里怎么办？难道你要我每天回家再自己做饭吃吗？还是让我和孩子一起吃外卖？你放心孩子们吗？你是当妈的，你就应该把照顾孩子当成事业，你就应该把孩子们放在首位，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月月生气了，在旁边掷地有声的总结了一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出去上班不行，给钱还费劲！”
“你……！”
筱雅也听不下去了。
“就在家给他当个耕地的老黄牛才行，我们又不是妈妈一个人的孩子，你就不能多照顾照顾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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