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性子还挺老实,看她是个小姑娘也没说什么,低头闻闻自己被汗打湿的衣服,羞窘的想找地缝钻进去。
一旁的人可看不进去了,一个带孩子的大姐指着她就骂,“你个小丫头好模好样的,怎么不干人事呢?人家大哥怎么你了,你说推一把就推一把!你家没大人啊,你没爹妈啊?你凭什么看不起人家进城务工的?人家凭力气挣钱怎么了?你这么高贵你怎么也做慢车?你坐飞机去啊!你坐豪车请司机!你跟我们挤什么!?”
钟落落被骂的眼泪在眼圈里晃荡,车上的其他人都没有一个向着她的,钟落落只能拉着付昊,哭着喊着要下车。
可这时火车已经开了,付昊没办法,只能找乘务员多花二百块钱升了个卧铺。
钟落落抽抽噎噎的哭了一路,想不明白自己只是不习惯别人靠近她,为什么却遭到了那么大的恶意。
等到了站下了火车,她看见公交车说什么也不坐,非要打车去学校。
付昊咬咬牙,忍了,
学校和火车站一南一北,一百块又没有了。
到了学校他们就不能时刻在一起了,付昊给了钟落落二百块钱,让她省着点花。
钟落落这时已经不哭了,她接过钱点点头,“虽然有点少,但也应该够了。”
付昊听她这么说算是放心了,没想到第二天钟落落就又来要钱了。
“你把钱花没了?”
钟落落一脸莫名,“那不是一天的吗?花没了啊。”
付昊有种被闷头给了一拳的感觉,这一次,他给了三十块。
钟落落捏着那薄薄的三十块钱,有一种难堪在心里蔓延。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个要饭的。
再去食堂打饭的时候,她只能精打细算,考虑着怎么买才能不花超。
第一顿还好,虽然想吃的都吃不到,但也吃饱了,到第二顿的时候,她就只能啃个包子。
晚上钟落落躺在宿舍的铁架子床上,一手摸着空落落的肚子,一手攥着仅剩的五毛钱,终于哭出了声。
之后的日子钟落落努力适应现在的生活,可效果不佳。
她也依旧是饥一顿饱一顿,饿的面黄肌瘦的。
曾经她吃腻了的那些美食,如今只能在梦里尝尝味道。
天渐渐冷了,以往这个时候各个品牌已经带着季度新品去了楚家,任她随意挑选。
可如今她连买个普通的厚外套都得和付昊商量,更别说去买她穿惯了的奢侈品牌。
有时候想起曾经在楚家的生活,钟落落心里就闷闷的难受。
她开始在宿舍里说自己以前过得什么日子。
什么豪车接送,司机保姆二十四小时侯着,什么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什么高档会所,什么奢侈晚宴。
钟落落说的头头是道,她的舍友们也听的入迷。
直到她说的口渴,给付昊发微信,想要十块钱买奶茶喝还被拒绝。
她的室友们瞪着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看她还要说,几人翻了个白眼各忙各的去了。
整半天是做梦,做梦谁不会,还用她讲?
她们还梦见过自己是首富走丢的女儿呢!
钟落落不知道怎么回事,依旧我行我素。
室友们偶尔买了东西问她的意见,她总是用高高在上的目光审视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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