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安竹音把玉佩给他后,同他说佩玉之人就是被东启五公主身边的侍卫所杀。
五公主他动不得也不能动,但是一个侍卫他想杀便杀。奈何人跟五公主形影不离,得先把人弄出皇宫才是。
悯先生回想了一遍安竹音的说辞,如果他说的真的,那玉佩就是被那侍卫据为己有。
可是天穹谷的传世玉佩并不名贵,就是掉在地上也没人捡。
能把这样的玉佩数十年都一直带在身上,那就只有一个真相——此人知道这玉佩的来历,想要寻找时机以假乱真取而代之。
结合安竹音和恭元照两人的说辞后,怎么想怎么顺都能说得通,再三思索过后,悯先生一脸严肃的说道:“云鹤,去把你的师弟们叫来,为师有事交代他们去办。”
“是。”
半晌后,恭元照带着好些人回来。
最小的阿骨眼睛都未睁开,打了个哈欠后眼角带着泪花问道:“师父,师兄说您找我们,何事啊,这么晚了都。”
“最近你们轮流去皇宫盯梢,找机会把五公主身边的侍卫带出来。”
“啊?师父您让我们偷人?把人偷出来杀吗?”
阿骨不解,他虽然也觉得那个什么裴侍卫讨厌,但其实也没有想要他死,之前刺杀他下狠手也是听师父的话而已。
其实,他还是有些庆幸裴也能在皇宫内,这样他们就不用动手去杀他了,毕竟天穹谷的规矩中就也有这么一条——不得动两国皇宫内的人。
师父有令,他们不得不从,第二日恭元照带着伤易容后和师弟们进宫盯梢。
一行人都是大男人,天儿又热,挤在一处着实热得受不了。
恭元照让大家分散开来,不要被发现就行,但也不要距离太远,否则行事不便。
恭元照藏在珠玉宫走廊的梁上,是路锦幼无论去哪儿的都要走的必经之路。
“公主,您要是把裴侍卫弄到寝殿来,您自己睡哪儿啊。”
桂月跟着她劝阻道。
“侍卫房还在修缮,地方也小,还没有冰鉴,不适合养病。”
桂月劝一句路锦幼好几句等着她,虽说她觉得两人很是般配,但如今裴也这样只怕下月的武举人没法参加,届时还想留在个宫里的话就只能……
桂月想起路勉之说的话,止不住的打了个冷颤。又看了看雷厉风行的路锦幼,叹了口气后便将之前就想好的话悉数吞了回去。
“寝殿。”恭元照小声呢喃道。
……
“公主,我真的不用补了……”
裴也无奈的看着桌上的大鱼大肉,这些日子都是什么补她就给他吃什么,每日最基本都是一碗参鸡汤下肚。
“在你还不能活蹦乱跳之前,都得补,大补!来,喝吧。”
裴也暗自叹了口气,认命的喝下一大碗参鸡汤,外加一碗各种珍贵药材熬煮的补药。
他住进她的寝殿实属是拗不过她,加上他现在行动不便,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她把弄,只怕她也是看透这点才故意而为之。
不过裴也说什么都愿意睡在她的床榻上,路锦幼心想人都进来了,左右现在是跑不掉。
大手一挥,让人重新搬了一张榻进来,就放在她寝殿的内室里,与她的床榻并列相望,只是中间还隔了段距离。